病區走廊處。
一道頎長的身影往徐曉婉這邊走來。
“曉婉,你出了這麼多事兒,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來的人,是徐曉婉的閨蜜黃百合。
說著話,走到了徐曉婉跟前。
徐曉婉一看見她,眼眶裏翻滾的淚忍不住刷刷直落,“我不願意給你們添麻煩,離婚那段時間我誰也沒聯係。”
那段時間,她整個人都像霜打過的茄子,丟了魂一樣。
除了跟徐媽媽聯係,說說離婚進度,別的朋友她一個沒說過。
“就算離了婚,你也不能幹苦力去呀?有困難你就跟我說。要不是林釧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你們......”
黃百合心口一疼,剩下的話說不出來了。她跟徐曉婉一直很好,從小倆人就像親姐妹一樣。
“我跟秦學鵬在一起欠了不少外債。離婚時說好了,各還各的債。一個月要還四千多呢。”徐曉婉邊說,邊苦澀的笑。
“我借你五千!先把這個月挺過去再說。”黃百合一邊說話,一邊拿起打開手機就要轉賬。
“我就怕拖累你,才沒敢跟你說。好幾萬的債呢!你管了我這個月,還有下個月,下下個月......還是我自己慢慢還吧。”喵喵尒説
她奪過了黃百合的手機。
沒有讓她轉錢。
“你還是那麼強。”黃百合說。
徐曉婉一笑,“你還是那麼熱心腸。”
這些話,全被門口的周子強聽見了。
他剛才見徐曉婉來了朋友,暫避了出去,現在看她倆聊的熱鬧,不方便打擾,決定先走。
黃百合最後說的一句話觸動了他,徐曉婉強,他要妥善處之。
眼下,她又這麼缺錢,萬一鬧出點動靜兒,他也不能獨善其身。
徐曉婉還不知道周子強走了,病情內,她跟黃百合繼續聊著。
“曉婉,你跟秦學鵬平時都有工作,就算不是大富大貴,又怎麼會欠了好幾萬呢?你這錢幹嘛用了?”黃百合關心問道。
說起欠債的事兒,徐曉婉就心情沉重。
剛結婚時,秦學鵬一直跟著建築隊兒做鋼筋工,幹好了一天能有個三百來塊錢。
而徐曉婉也在超市做導購,底薪加上提成,三四千總有,小日子過的還算不錯。
可就在結婚第三年,秦學鵬跟她說,建築隊長包了一個小工程,他要拿十幾萬去入股,還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等工程款一落實,他定能賺個三十多萬。
家裏那兩年辛苦存的積蓄拿出去後,還差四萬,秦學鵬讓徐曉婉動了借唄貸款。
徐曉婉是想跟他過日子的,經不住他再三勸說,最後答應了他,可是這一投進去,一年多不見回本。
一開始秦學鵬還幫她還分期借款,後來他說他的錢也被工程上套牢了,徐曉婉隻好拆了東牆補西牆,從花唄套了還借唄,又從借唄借了還花唄。
就這樣倒了一年多,債越來越多。
再後來,花唄降額,借唄封控。
隻能還,不能借了。
婆婆知道了他們的經濟情況,加上徐曉婉又久不懷孕,便把一切的責任全推到了她的頭上,說她是喪門星,說她沒福氣,才把日子過到了這般田地。
後來離婚時,徐曉婉沒有一句怨言,自己背下了這些債,債是她借的,她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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