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天生就隻適合生活在黑暗中,他們是黑暗騎士,但也是江湖敗類,他們不適應陽光,更怕正義的光輝會不經意間劈自己一刀。例如大胖二胖。
作為本書許多反派龍套中的兩位,他們很少辛苦,被老不死打斷手腳,又被王不死教訓,一次次的忍辱負重,與一些危險殺手討價還價談生意,一次次的風餐露宿挨餓,又是經曆了無數的辛苦,才得以回到應天府,他們真的是很辛苦,作為龍套,他們的工資也應該不能太低,盒飯裏應該也要多個雞腿。
又挨揍了,而且如果二位的眼神好一些,估計可以認出是同一人所為,大胖二胖表示委屈,不就是要飯搶了他人的生意嘛,大明帝國的乞討市場這麼大,誰要不是要啊,至於挨揍嗎,雖然痛,但是他們不哭,畢竟四五十歲的人流鼻涕不好看,而且導演也沒安排。
可能是自己離開京城太久了,對於一些應天府乞丐圈子裏的潛規則不甚了解,因此現在的大胖二胖學乖了,放棄了繼續乞討回家的想法,而是忍受著腹中饑餓直接回家,自己也不敢走大道,畢竟繁華地段的乞丐更多,而是穿街過巷,走的也走的鮮有人跡的小路,作為壞人,反派,這才像話嘛。
家是溫馨的港灣,是夢開始與結束的地方。大胖二胖的緊趕慢趕之下,兩人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自己的那間小窩。
這裏的建築普遍都是前明時期的,經曆過太多的混亂與戰亂,早已經是破爛不堪,牆壁上的土早已經脫落,就像是腳氣患者的腳,黑一塊白一塊,一間間住戶盡可能的霸占共有地段,僅夠一人通過的小路上,也是擺滿了生活用品,以及撿回來的以後可能會用到的鍋碗瓢盆,它見證了朝代興亡與更替。但它更是見證了一位位普通人努力活下去的困難。生容易,活容易,生活真不容易。
在這裏居住的都是在來應天府打工的人,他們的收入是不可能足夠他們在應天府買房子的,雖然都城的房價沒有二十一世紀那麼恐怖,但是一位平民想要買房子,也是異想天開了,哪怕僅僅是遮風避雨的小破屋那也是一種癡心妄想。
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豬也是一樣,破是破了些,但這裏也是自己的家,大胖二胖很是珍惜,自己是這片貧民窟房子的唯一購買者,其他人都是租的,作為在首都有房子的人,大胖二胖很是榮幸,不過仔細想一想,作為幕後老板手底下的資深馬仔,福利待遇肯定不會太差,隻是,好吧,應天府的物價也高啊,飯量像大胖二胖的,而且頓頓吃肉,這幕後老板又不是他們親爹,不可能把他們當兒子看待。銀子會給,但不可能有想象的那麼多,畢竟地主家掙點銀子也不容易,因此兩位的家也很是寒酸。
“胖哥,我們終於回家了”,二胖無比高興,激動的推開了門。
貧民窟的房子是不可能有院子的,推開門就是臥室,就是廚房,就是廁所,與二十一世紀一樣,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個屋子裏,當然了現在的大明帝國可沒有公攤麵積。
回到了家,大胖也是打心眼裏開心,自從接下老板的任務,兩人就常住在了五戶村山腳下,也就是逢年過節兩人才能換著班回家住幾天,他們一直堅信有房子才算是家,因此對於房子,他們比女人還要珍惜,女人隻會給自己帶來痛,房子才會給自己帶來快樂。
“回家了,真好”大胖也忍不住抒發內心的情感,如果不是因為肚中墨水太少,大胖也會吟詩一首,故人具雞黍,邀我至田家。
隻是高興勁還沒有過去,就從屋裏間走出來一個人,準確說是一個男人。五大三粗,麵容凶惡。臉上很明顯寫著四個字--我不好惹。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來我家大喊大叫”。估計是還沒有睡醒,壯漢很生氣。語氣也很不友善。
“額”兩人就像是被突然捏住嗓子的鴨子,被嗆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大胖二胖互看一眼,眼中竟是不可思議。
作為大哥,自己這個胖胖頭陀團隊的老大,大胖終於開口了“這位好漢,你是不是走錯地了,這間房子是我們的,”。在很明顯比自己牛逼的人麵前裝比死的是會很慘的,這次無數次裝逼打臉之後的經驗,麵對著一個很明顯不好惹的人,大胖也收起了囂張與目中無人,語氣很是謙卑,類似於剛剛從洗浴中心回家的渣男。
“放屁”很明顯壯漢沒有到私塾念過書,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張口就是髒話,“老子在這裏住了小半年了,怎麼會走錯,倒是你們,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好人,說,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這間房子的主人,一直在外麵忙,今天才趕回來”。大胖努力解釋,雖然剛剛人家罵了自己,但是態度依然良好,對於強者必須無條件的尊重與五體投地式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