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了?”
左護法執行任務回來,就看見狐墨笙抱著一隻小豬從他麵前經過,麵色不愉,活像誰欠了他錢似的。
“她啊!”狐墨笙輕嗤一聲,“碰到殷寄詞了,差點被人帶走。”
“你們不是去妖城的嗎?殷寄詞怎會在?”
“誰知道呢?”狐墨笙陰陽怪氣地笑了聲,“元嬰修士的手段那麼多,指不定是用了什麼法子知道這頭豬在什麼地方。”
他掂了掂懷裏的江白,“從劍宗大老遠地跑到妖城,這頭豬的分量在他心裏還真是不輕!”
左護法聽了他的話後也知道江白為什麼又是這副昏睡的模樣,合著都是同一個人的手筆。
看來……
他思忖,這位無情劍君果真很看重他的靈寵。
——
江白睡夢中感覺呼吸不暢,她哼哧哼哧地睜開雙眼,發現一隻手正捏著她的豬鼻子。
“終於醒了?不愧是豬,就是能睡。”狐墨笙鬆手。
“我這是……回來了?”她爬起來打量著房間。
“殷寄詞呢!”想到這兒她忽然問,她記得意識的最後是殷寄詞在她腦袋上摸了一把,她就睡過去了。
狐墨笙哼了一聲說:“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他帶回去了。當然,你要是舍不得,我可以再把你送回去。”
江白見他這副模樣緊跟著哼了兩下:“可以啊,你要是不怕殷寄詞把你做成狐皮大衣,現在就可以跟我一起走。”
“嘖,那還是算了。”狐墨笙不再開玩笑,轉頭問起另一件事,“誒,江白,殷寄詞怎麼會和你一起泡溫泉,什麼情況?還有當時……我總覺得他情況不太對勁,就是說不上來的感覺,他當時好像有點暴躁。”
“當然暴躁了。”江白撇嘴,“他當時可是中了藥。”
狐墨笙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藥?”
“春風一度,你說是什麼藥?”
“咳!”狐墨笙瞪大了雙眼,看樣子有些傻,“他怎麼會中那種藥,誰給他下的?等等!他中了藥之後找了你……他該不會!”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江白,自言自語道:“他該不會找你去解藥性了吧?不會吧,他這麼饑不擇食,連一隻豬都不放過?!”
他越想越覺得殷寄詞這人衣冠禽獸。
狐墨笙太難相信這件事,導致音量都提高了不少。
江白無語,恨不得捂住他這張叭叭叭的嘴,她這麼想著,一豬蹄打在他嘴上。
“你這傻缺玩意兒,瞎說什麼,怎麼可能,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重口味啊!”
“喂!”狐墨笙也不滿了,“你說誰呢,本君可是非常潔身自好的,和一般的騷狐狸可不一樣!”
江白不帶感情地嗬了一聲,小眼睛中帶著滿滿的嫌棄:“正經人誰會想到這種事情,也隻有你這種奔放的妖族才會想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
狐墨笙白了她一眼:“你不是妖族?”
“我?”江白撩下了豬耳,“我跟你可不一樣,我雖是妖,卻還是極其矜持的。”
“嗬嗬!”
一豬一妖鬥了半天嘴,江白忽然正經起來,問狐墨笙:“你之前去妖城是辦什麼事了?”
“沒什麼。”狐墨笙倒在床上,眼睛看著床頂,“就是去看看家裏人。”
這個“家裏人”從他嘴裏說出來一點溫情都沒有,江白好奇了,“你之前說你跟家族有仇,他們怎麼你了?”
以前她懶得問,現在是真有些好奇,狐墨笙看上去很恨他嘴裏所謂的“家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