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祺陰沉著臉眼睛死死盯著跪在底下的劉䨬,沉默不語。
劉䨬的頭頂,肩頭落滿了雪花,就連睫毛之上都落上了白霜,可見在這樣冷的天跪了多久……
楚子衿見狀加快了自己的步子,她雖然早就知道劉䨬是個不受寵愛的皇子,可這樣的情景到底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宋皇當真狠心,能夠讓自己的親生兒子在這雪地當中跪上這樣久,也不怕要了劉䨬的命,也難怪方才張皇後會如此焦急……
楚子衿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時,那議論之聲便漸漸消散下去,等到她站在劉䨬身邊時,周圍已然鴉雀無聲。
“頤清見過父皇,給父皇請安。”
“免禮。”
隻是楚子衿行禮過後並未起身,而是跪在了劉䨬的身側,筆直的挺起了自己的身板,“頤清有罪,還請父皇降罪。”
她身後眾人自然是腦子還未反應過來,便一溜煙地隨她一同跪下。
見她利落的跪了下去,在場眾人神色各異,各懷鬼胎。
其中怨氣最深的當屬淺蔓和十一兩人,殿下怎就跪了下去?這可是在雪地裏,一會回府的時候,公子還不得扒了她們兩個的皮!更何況這樣冷的天,跪出個好歹來,這可如何是好?
殿下當真是皮厚了,公子還在這兒呢,這都敢跪?
劉䨬已經在這雪地中跪的有些麻木了,手指已經凍得發紫,連帶著腦子都有些轉不過彎來,轉的慢。
“你怎麼來了?這樣冷的天,你的身子又不大好。”
等楚子衿跪下之後,他頓時覺得腦海中恢複了一絲清明。她的身子向來不好,這樣冷的天,怎麼能跪在雪地當中?於是又忍不住多絮叨兩句。喵喵尒説
還未等他開口替楚子衿求饒,聲音便從他的身後傳了過來,“此事頤清在來時已略為有所耳聞,此事之錯,錯在於頤清,與王爺無關,頤清請父皇降罪。”
楚子衿聽著他這羅裏吧嗦的一大堆,越發覺著她這腦子不大好使的夫婿怕是徹底凍傻了,這是什麼場合?他在這裏亂七八糟的說一大堆作甚?方才怎不見他開口辯解一二?
“是嗎?你倒是說說,你有何錯?”劉祺抬了抬眼,微微眯起眸子打量著跪在一處的兩個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楚子衿的身上。
他倒是要看看,這位頤清公主要如何同他這罪孽深重的兒子脫罪,又是何等的伶牙俐齒?才能將這板上釘釘的事給脫罪開來……
“此事確實是睿王府管教不當,這才導致出了這檔子事,頤清甘願受罰。至於為何此事錯在頤清而不在王爺,自然是因為這本就是頤清這個王妃的不是。”
“自古以來便是男主外女主內,頤清身為睿王妃,未能約束好府中侍衛,小廝,自然就是頤清的不是。王爺他素來不曾過問王府之事,是頤清這個當家主母做得不妥。”
“因此,自然是該有頤清負責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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