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峰原為萬劍門創派掌門的居所,是一座如同鑲嵌在山壁之中的小小茅屋,其下則是從山峰中橫出,如一指長的山頂。

山頂形似孤指,由於孤峰奇高,而山峰又迫近天巔,所以附近四周都浮沉著遊走的薄雲。且雪落飄飄,恍若古絕美景,令觀景者眼前一亮。

“看。”甄可笑指著山頂前方的池水,“那就是劍池。”

眾人立足於茅屋向下俯瞰,就見那由雪峰千百年來落雪凝結而成劍池中,池水澄澈見底,如若不細看,仿佛就是一處空池。

劍池旁置放著幾個鐵砧、風箱,炭棚看上去老舊,搭建在山頂旁,其外便是萬丈懸崖,深不見淵。

嘭嘭嘭,打鐵聲不絕於耳。幾名鑄劍師早已在池邊捶打鐵胎。火星迸射間,江果忽然看到了人群中的熟人。

“伍陵豪師兄!”

這一聲響起,場中除卻些許專注觀望打鐵的人沒回頭,閑散的人都回過頭來。

伍陵豪見江果下了茅屋,當即上前抱拳揖禮。他生性熱情,說話也帶著大嗓門:“江師妹,沒想到你也來萬劍門了。”

“鑄靈大會百年盛事,師妹我也不想錯過。”江果見了伍陵豪心情也鬆緩了許多,“我在路上就該猜到,此次鑄靈大會師兄必到。”

伍陵豪笑容豪爽,說:“此等盛事,我也是期待許久了。”

元吉呐呐地打量伍陵豪,他扭頭問江果:“師姐,這位伍師兄是?”

江果伸手一引,說:“你定不認識,伍師兄是我開淵穀弟子,為百兵堂首屈一指的鑄劍大師。”

開淵穀分堂眾多,各堂掌老皆有一技之長。百兵堂為鑄造器具堂門,好比百草堂,皆是專研丹藥一道。開淵穀一派早年開枝散葉堂門眾多,是四派中收徒最多、最雜的大派。

元吉恭敬揖禮,說:“百草堂弟子元吉,見過伍師兄。”

伍陵豪大手拍在元吉肩上,他豪爽地說:“原來是百草堂弟子,那便是江師妹的師弟,也是我的師弟了。小師弟,我看你靈力潛默,似初入修行一道不久。想來應是還未能驅動器物禦空,待來日你可來百兵堂尋我,我給你打造把兵器,以作見麵禮。”

元吉呐呐地點頭,他一聽到兵器,莫名想到了劍的式樣。這一刻他總覺得似乎少了什麼,手也不知覺地抓了抓。

江果尷尬地輕推元吉,示意了眼色。

元吉這才反應過來,他忙揖禮說:“多謝師兄。”

伍陵豪也不在意,他頷首說:“很快我就要上場了,你可在旁邊觀望。若是此次我成功鑄靈,這兵器,我可允諾贈與你。”

甄可笑突然說:“這位師兄,你可知即便是萬劍門的嫡傳弟子北堂氏都未能打造出通靈兵器。你這誇口太過,不免有些妄言了吧?”

這時劍池旁的鐵爐火光刺眼,幾名鑄劍師加快了敲打,叮當作響聲如暴雨驟來。而那一口口劍胎也紛紛成型,儼然就到了至關重要的一步。

淬火!

伍陵豪笑著點頭,說:“北堂氏為萬劍門創派祖師後嗣,其傳承鑄靈秘法不為人知,數百年來無人鑄造出通靈劍器,實在是抱憾餘生。但鑄造一藝若是僅有秘法,恐怕也未能鑄造器靈。為此我已研習多年,今日就想借這口劍池水,試上一試。”

伍陵豪話語不像說笑,甄可笑見他這般自信,不禁重新打量起他。

“我相信伍師兄一定能成。”江果點頭說,“師妹祝師兄馬到功成!”

伍陵豪一拱手,說:“借你吉言。”

這時場中的人都像是被什麼吸引過去,不少人紛紛大聲說。

“快看,淬火了!”

數名鑄劍師將自己打造的劍胎齊齊刺入劍池中,一陣蒸騰的青煙冒氣,幾人拿起劍一看,齊齊都怔住了。

場中的人望的麵麵相覷,些許人都搖起頭。

“這劍池水乃是我萬劍門獨樹一幟的至寶。”這時主持大會的萬劍門長老說,“劍池水森寒無比,若是鑄造火候掌握不準,那淬火這關便是劍毀神滅之時。諸位失敗了,還請下去稍息片刻。且看後來鑄師的技藝。”

伍陵豪朝江果等人點頭,隨即旋身朝著場中走去。

幾名等候許久的鑄劍師齊齊走向劍池,萬劍門長老則一一報出名號。在報到‘開淵穀弟子,伍陵豪’的時候,元吉高舉雙手拍掌,引的眾人都側眸望來。

元吉被無數雙冷漠的目光注視,頓時嚇地怯怯地收手,隨即偷偷地喊了聲‘伍師兄加油!’

伍陵豪扭頭豪邁一笑,可當他走向劍池時,有一人與他同行交錯而過,這個人的身影頓時吸引了元吉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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