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頓時咳嗽連連,而了生顧自服下藥丸後,江果已手掐法決,施展出了秘法。
靈力湧入兩人體內,黑羽隻覺得身體深處像是顫動了一下,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是靈魂在顫栗。
仿佛一根綿長的絲線綁住了他的手,而另一頭則綁住了了生。
可了生在被靈力傾注體內的瞬間,他忽然直覺得身體的五髒六腑像是顛倒過來。劇烈的疼痛令他身子接連抖顫,險些翻倒過去!
在那發自靈魂深處的顫栗裏,了生麵色陡然變作煞白。他單手撐著地麵,神情驚駭地望向黑羽。
“我看到了你的過去。”了生眸子驚駭地顫動著,“你根本不是人。”
黑羽眸子微眯,他似讀懂了了生的表情,隨即邪性一笑,說:“你都看到了。”
了生微微頷首。
黑羽抬著纖細的長指抵住嘴唇,他‘噓’了一聲,接著說:“不要說出來,後果是何,你自己最清楚不過。”
了生下意識抿緊了唇,似乎他多說半個字都是最恐怖的事。
而這時,幾人身後的元吉竟不知何時走到了劍池旁。
甄可笑第一個發現,她正要上前去拉,可忽然發覺元吉的眼神像是失去了神采,渾身的動作更是渾噩莫名。
他的目光望著劍池,仿佛那裏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步步靠近。
而就在下一刻,他啟步正要投身落進劍池的瞬間!
一聲詭異的鐵鏈響聲傳出,一柄斑駁的長劍驟然刺向了他!
甄可笑在電光火石間召出驚雪劍,她飛快地擊開長劍,旋即扯住元吉的刹那回眸說:“誰!”
所有人都齊齊望過去,發現一個身形單薄的人就站在眾人身後。
那蒼蒼白發垂落至腰,麵容更是遍布滄桑歲月留下的皺紋。
這是一名老人,隻是他的手腳都被鎖鏈、鐐銬鎖住,雙眼更是如死寂般無神。
是名劍奴。
他盯著劍池,手中的長劍遍布斑駁鏽跡,似乎是在守護劍池。
而這時的元吉卻依舊我行我素,仿佛對周遭的一切充耳不聞,依舊茫然地顧自走向劍池。
劍奴當即抬劍跨步,如縮地成寸般驟然逼近,手中長劍直取元吉的要害!
甄可笑登時起了殺心,靈力在霎時間裏注入驚雪劍,旋即猛地刺向劍奴!
這一劍速度之快如狂風吹雪,眼看就要刺穿劍奴的心口!
撕啦!
一條紗綾不知從哪竄出來,飛快地纏住了驚雪劍!喵喵尒説
甄可笑振臂退開,一眾人都抬眸望去。
隻見天空有一位美若謫仙的女子飄然而下,落在了劍池旁。
了生一眼就認出了此人,他疑惑地說:“你為何在此?”
甄可笑驚疑不定地橫劍而立,她警惕地打量這女子,口中說:“你認得此人?”
了生點頭,說。
“她就是武詩柳。”
……
武詩柳無視了場中所有的人,她的目光唯獨注視著劍奴,眸裏現出深深的悲傷。
“劍奴犯上。”甄可笑斜劍於身側,“武詩柳,你讓開!”
“這裏所有的人你都可以殺。”武詩柳看著劍奴,口中說,“獨獨他不行。”
甄可笑狐疑地打量了劍奴幾眼,說:“此地為萬劍門,我是萬劍門掌門座下弟子,對門內劍奴有生殺大權。再者這裏不是紫煙閣,輪不你在此斷奪!”
武詩柳聞言這才看向甄可笑,她麵容不知為何陡變冷漠,隨即視線越過前人,盯住了魂不守舍的元吉。
“也許你才是該讓開的那個人。”武詩柳垂下手,紗綾無聲無息地垂落在雪水裏,“今日我要為我父親武峰報仇。”
平靜的話語引的甄可笑蹙眉,她順著武詩柳的視線回頭,看到了元吉,眸子不禁微微睜大。
她久在崇都煙雲閣主事,八方消息無論是民間小道還是宮闈秘聞都了若指掌。武峰是誰她自然知道,也更清楚武峰生前有兩個女兒。
“你是武峰的女兒。”甄可笑回頭看向武詩柳,“你知道他的身份。”
“他就是當年那個害我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的野種!”武詩柳死死盯住元吉,“我說的對吧,甄師妹。他當年就在甄府陪著你長大,時時刻刻寸步不離。也是他護著你從紅山馬道逃到萬劍門,都是他。你也一直知道,對不對?”
甄可笑五指猶豫地鬆弛,說:“武師姐,此事不是如你那般所想——”
“如何不是我所想?!”武詩柳的冷靜驟然被打破,她神情激動地說,“是他名叫元吉是假,還是他為七絕劍傳人是假?亦或是他殺我父親屠我武氏滿門的惡行是假!”
。您提供大神一隻領袖的仗劍破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