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珠瞅著他手裏的睡裙,眉頭擰了擰,這正是她第一天回來時,在衣櫃發現的不屬於她的那件睡裙。
她伸手,接過去,扔到了地上:“這不是我的睡裙。”
“那是……”
“唐馨微的。”
她打斷他,踩在那件睡裙上,走到衣櫃前,重新拿了一件睡衣,說:“她在這間臥室住過,衣櫃有她的睡裙不奇怪。”
宋厲霂擰了眉,“她在這裏住過幾天,可也隻是住在客臥的。”
秦掌珠驚訝了一下。
倒是忽然明白她回來那天,他看到她睡在客臥,為什麼會是質問的語氣?
原來,那間房是唐馨微住過的。
她輕嘲笑道:“所以,她的睡裙為什麼會跑到我們的衣櫃裏?如果睡衣沒長腿,那就是她故意放的,為了讓我能看見。”
宋厲霂顯然是不信唐馨微微耍這種卑劣的小手段,隻是說,“或許是張媽洗完衣服後,不下心放錯了。”
“罷了,你信與不信,我也無所謂,反正這間房,她早晚會住進來。”
說完,她拿著睡衣去了衣帽間。
宋厲霂盯著地上的睡裙,眸光幽暗不明,隻是眉頭卻越皺越深。
秦掌珠換好睡衣從衣帽間出來時,宋厲霂不知何時站在門口,她撞到了他身上。
“你幹嘛?”她推他一下,準備繞過他,去臥室裏麵。
他順勢自身後抱住她,說:“我聽時遇和陸城說,你昨夜開飛車差點送他們見了閻王?”
她抖了下眉尖:“事實上,他們四肢健全,還能好端端的跟你嚼舌根。”
他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什麼時候會開車的?”
“早就會了。”
他輕笑一聲,“我老婆總是讓我意外。”
老婆兩個字,就像溫柔的刀,太殺了。
哪怕她身披再堅硬的外殼,也會感到一絲觸動。
“我不是你老婆!”她胳膊肘撞了下他的胸口。
他撫著胸口,“你說的,我們有證在手,不是老婆,是什麼?”
“宋厲霂,我們馬上要離婚了!”她不知道多少次提醒他這個事實了。
可他還是固執地說,“沒離之前,你就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
說到這裏,他摩挲著下巴,一本正經地說,“說起來很遺憾,你從來沒有叫過我老公。”
秦掌珠瞪他,“是你以前不讓我叫你老公的!”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有病!”
她不想和他纏鬧,推開他,剛走出兩步,他忽然又抱住了她。
這次,他很認真地說:“昨晚在浮生居門口,是我太著急,沒顧上你,你生我氣了吧?”
“沒有。”
“沒有的話,你也不會一夜不歸,掌珠。”他語氣漸漸地嚴肅起來。
看來,這才是他站在門口等她出來要聊的重點。
秦掌珠從他懷裏掙紮出來,仰臉看著他:“四哥,你不也是一夜未歸?你好像沒什麼資格質問我吧?”
“我在醫院照顧病人,你呢?去哪兒了?”
他的目光鋒銳的像一把刀,她藏不住,也騙不了他。
她說:“去了一個朋友家。”
“你哪兒來的朋友?我們結婚以後,也沒見你和哪個朋友出去過!”
“你確定真的了解過我嗎?”她反問。
“……”
宋厲霂想到了之前薛瑾琛也說過同樣的話。
他了解她嗎?
他確實不怎麼了解她。
所以,她夜不歸宿,說去了朋友家,他是信的,可又覺得不舒服。
“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他別扭地問出了口,目光轉向了別的地方。
好像問這個問題,很丟人似的。
秦掌珠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不耐煩地回道:“有男有女,還有小孩!”
他定定地瞅著她,顯然對她這個回答有點意外。
隻是臉上的冷意倒是渾然不見了。
秦掌珠忽然向前一步,小臉湊到他眼前,“四哥,你這麼關心我昨夜去了哪兒,和誰在一起,是不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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