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她臥床保胎,整整一個月。
期間,一直在秦家閉門不出。
倒是騰出許多時間陪孩子。
期間,宋老夫人那邊一直沒有再去過。
不過,她已經把中藥配好,讓人送去了宋宅。
雖然,不比施針能好得快。
可一個月下來,已經可以下床了。
老夫人親自打電話,要她回去看看她。
她推托忙。
老夫人自然不信,每次打電話來,嘴裏少不得把孫兒罵一通。
當然,也是給她聽的。
“掌珠啊,我那個不成器的孫子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前段時間還瞧著你們要複合似的,這後麵咋就鬧得連問都問不得了?”
“昨兒個,這兔崽子回來看我,我才問他一句,他那臉拉的老長。”
“我跟奶奶說說,我打他,給你出氣。”
老夫人絮絮叨叨,隻有一個目的,盼著她和宋厲霂和好。
可秦掌珠聽完後,也隻是淡淡回道,“奶奶,他現在連聽我的名字都聽不得,已經說明一切,再說,我們已經離婚了,您就別再操心我們的事情了,好嗎?”
“唉!那成吧!但是,掌珠,奶奶想你了……”
秦掌珠聽得出來奶奶嗓音裏的期盼,一時不忍,便道,“奶奶,這周末,我陪您出來走走吧。”
“好好好!奶奶等著你!”
老夫人這才安心的掛了電話。
秦掌珠放下手機,下床,走到窗前,拉開窗簾。
窗外陽光刺眼,一時不適應,她抬手,遮了遮眼睛。
不經意一瞥,似乎看到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從別墅前緩緩駛離。
這車,好像是宋厲霂的……
不過,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猜測。.伍2⓪.С○м҈
帝京擁有這款車的人,不止他一個人。
也許是別人家的車,隻是路過吧!
嗯……是這樣吧!
她神色茫然,有些喃喃自語。
“秦小姐,天涼了,怎麼也不披件外套?”
柳如眉端著一碗補湯,走進來。
把湯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忙尋了外套,披在她肩上。
“你這胎剛坐穩,受寒了可不好。”
秦掌珠微微一愣,“你怎麼知道我懷孕的?”
柳如眉把湯碗端到她麵前,“同是女人,我也生養過,最近這段時間,你孕吐不止,雖然小心避著人,可我哪能看不出來?”
“柳姨……”
“我懂。”柳如眉把湯碗放到她手裏,誠懇道,“秦小姐,你放心,我不是多嘴之人,秦家的人和事,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
秦掌珠望著精敏卻又一臉和善的柳如眉,心裏漸漸卸下防備。
她把藥湯喝完,遞還給柳如眉,“謝謝。”
“謝什麼,倒是我心裏一直感激秦小姐,不僅顧全陳宇,還給我了這份工作,我們母子倆為你打工,心裏高興。”
秦掌珠莞爾,“對了,周漾之前請假,過些天回來,會和你一起照顧孩子。”
柳如眉眼底劃過一抹異樣的光。
轉瞬即逝。
秦掌珠並未捕捉到,隻是下意識覺得柳如眉對她,以及她的孩子,很上心。
尤其是,對想想和念念。
真的又寵又仔細。
上周,想想發燒,柳如眉不吃不喝,白天黑夜的守在床前照顧。
勸她休息,也不肯聽。
她一個親媽看了都自愧不如。
雖然總覺得柳如眉多多少少有些奇怪,但是,她覺得,至少沒有惡意。
哪個人沒有秘密?
柳如眉有!
她不是也有?
這麼一想,便釋然了。
躺久了,身體更乏了。
她下了一樓。
秦政業剛回來,喝得醉醺醺的。
倒在沙發上東倒西歪。
嘴裏念念叨叨的。
“陳總……喝!合……合作愉快!”
秦掌珠走近時,受不了他身上的酒氣,忍住惡心,捂住鼻子。
彎腰,拽了下他的胳膊,“回房間睡去。”
秦政業睜開眼睛,瞧見秦掌珠,目光有些恍惚,忽然拉著她的手,嘴裏念念有詞,“秋陵……我對不住你……你死了……我也不好過……”
“賤人……死了好……我再也不用看你的臉色……我是個男人……你當我是個男人嗎……”
以前,聽過不少人說,她和溫秋陵長相極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