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牆上，減少對受傷的左腿的壓迫，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道：“好吧，你有家教。那麼我婆婆在搶救的時候你在幹嗎？你到醫院來守著了嗎？”
老夫人一下就被噎住了。
顧玖辭暗諷：“都說婆婆是半個娘，你這當娘的可真不合格，閨女受這麼重的傷，你不來看，反而來責備我？你和我婆婆多少年的情誼，我要是沒有家教，你豈不是狼心狗肺？”
老夫人氣道：“混賬！”
“嘖，你倒真是隻能你放火，不能別人點燈。隻不過如此嫉惡如仇的人，是怎麼跟她和好如初的？難道你忘了這位魏女士指著你鼻子罵？”
魏如上場，指著顧玖辭鼻子：“是不是也想讓我指著你鼻子罵，賤種！”
顧玖辭不怒反笑：“那你豈止是賤種，你還是孬種，討厭老夫人，你依舊得對她討好諂媚。傅總這輩子最大的黑點就是有你這樣一個廢物媽。”
“你、說、什、麼！”魏如揚手就要打顧玖辭，就當巴掌下來的時候，顧玖辭抬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再往上捏住她的手肘。
很有技巧地一用力，魏如的手反方向朝著自己的臉打了過去。
啪。
“……”
顧玖辭哼笑：“我不願意對你動手，是看在傅總麵子上，我勸你別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我在討厭的人麵前幾來不愛吃虧。”
魏如還想反擊，老夫人看她要吃虧，便叫了停。
“行了，景丞估計在裏麵休息，別把他給招來。我倆今天來主要是看吳丹怎樣，人也沒醒，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們回去就是。什麼時候醒，醫院會給我通知，我再來。”
她又道：“你先下樓等我，我找顧玖辭說幾句話。”
魏如出去。
但她沒走。
而是躲到了拐角處。
老夫人煩躁地讓傭人去轟人，傭人過去。等到魏如真的離開後，老夫人才道：“我兒子的事你告訴吳丹了？”
“你兒子什麼事？”
“他有外室之事。”
“沒有。”
老夫人鄙夷地看著她：“沒有？你沒說吳凡是怎麼知道的？她跑過來質問我，跟我大吵一架。這事兒也就你知情，你若是不說，她會來找我？她出車禍跟她心不在焉有很大關係。”
她繼續：“顧玖辭，這些日子我絲毫不幹涉你的事業，你在台上想多少就穿多少，你和景丞公共就公開，我也懶得管，但你不能這麼戳我脊梁骨，你還是個人嗎！”
“……”顧玖辭：“你確定他出軌之事隻有我和你知道？”
“當然，他那封悔過書我已經燒了。”
“那麼我公公也沒有在傅家留下什麼把柄？”
“當然沒有，我又不傻，他也不蠢。”
倒也是。
現在，傅天那個流落在外的女兒已經上了大學，他五年前過世時，他女兒也上了初中，初中生十三、四歲了。
十幾年他都能瞞得讓枕邊人吳丹毫不知情，死後更不會留下什麼證據讓吳丹知曉。
“我沒說，你也沒說。”顧玖辭分析：“要麼還有另外的人知道，把這事兒告訴了我婆婆。要麼，那個女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