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丞知道他說那話席長風必然聽不進耳朵裏,但他該說的還是要說。
席長風反諷:“讓你失望了,我會把鬆兒變成我的女人,讓她懷上我的孩子,讓韓政怨我恨我卻又不得不接受我。”
“你什麼意思,席長風,你把鬆兒怎麼了?”
“你說呢,男女那點事,就興你做?”
傅景丞臉頰一寒:“你會後悔的!”
席長風嗤笑一聲,傅景丞並未和他再多說一句,轉身離開,上車。
席長風站在原地把一根煙抽完,又點了第二根,夜色是最好的保護色,把他的神情都淹沒在恍惚中,誰也無法窺視眼底其意。
……
夜繼續深。
傅景丞回到家後,顧玖辭正坐在上等他。
她穿著吊帶裙,手裏捧著一本攝影書,一頭烏黑發亮的頭發自然垂落,橘黃色的燈光輕漫漫地灑下,讓她整個人溫婉得不可思議。
傅景丞心底就算再有不適,或者沉悶,見到她便什麼壞心情都沒了。
她就像有魔力,能驅散他所有的負能量。
他看看時間,淩晨兩點。
他坐上床,顧玖辭把書放下,主動窩進他懷裏,打了一個哈欠,抱著他的腰:“你去哪兒了?”
“到醫院去了一趟,你怎麼又起來了?”
顧玖辭把腿擠進他的兩腿間,閉著眼睛,鼻頭摩擦過他的鎖骨,她又換了一個角度,把整張臉都貼在他的胸膛,輕聲說:“你不在,我不想睡。”
傅景丞無聲笑了。
揉著她的後腦勺,溫聲說:“誰以前不許我到床上睡覺的?”
“你不是上位成功了?”
傅景丞在她額頭印下寵溺一吻,“乖,快睡吧,以後我盡量不晚上出門。”
顧玖辭:“沒關係,隻要不是做危險的事情都可以。”
傅景丞:“我愛你。”
她很困,卻也笑了,朝他又偎進一分。
傅景丞輕拍著她的後背,哄著她睡,眸看向窗外漆黑夜空,失神。
……
隔天早上。
顧玖辭起床時,浴室裏的鏡子上用口紅畫了一個愛心,她正要怨他浪費她的口紅,現在有一管還沒有拆封的口紅。
旁邊還有一張紙條。
‘送給老婆的,老婆塗不塗口紅都漂亮。’
很樸實的文字。
顧玖辭笑了笑,心裏暖融融的。
他把她的牙膏也擠好了,顧玖辭刷完牙,換上短袖和垂墜感很強的直筒褲,清新脫俗的感覺迎麵而來。
她又化了妝,塗了點傅景丞送的口紅,下樓時,傅景丞已經把早餐給做好了,他穿著一套深灰色家居,氣宇軒昂,氣質卓然。
顧玖辭走過去就在他臉上印了一個口紅印,“老公早。”
“……”傅景丞:“你剛說什麼?”
“我說早。”
“不是,你叫我……”
“我叫什麼了?”
傅景丞麵露喜色:“再喊一遍老公。”
“喊什麼?”
“老公。”
顧玖辭學他摸她的姿勢摸他的頭:“欸,老公在呢,乖老婆。”
“……”傅景丞舌尖子朝著腮幫子一頂,邪氣地把她往餐桌上一壓,手鑽進她短袖下擺,熟練地摸向小玖辭,道:“逗我是嗎,小丫頭片子,看哥怎麼收拾你。”
顧玖辭摟著他的脖子,咯咯笑了兩聲,“乖,別鬧,大清早的,我一會兒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