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愛沉默無聲，她早就習慣了他們的冷嘲熱諷。
脫掉鞋襪，當腳板底麵向眾人時，大家看到她腳板底一顆黑色的痣。
顧玖辭頓了一下，爾後不著痕跡地把拖鞋給她讓她穿上。
顧小愛很配合，昨天顧姐就跟她說了一些事，她欣然接受。再沒什麼變故，比她現在的處境更難堪。
看到這顆痣，顧錦猛地衝過去，抓著她的腿，把她的腳抬高，她再度看向那痣！
爾後，震驚、呆滯、呼吸暫停、臉色發白。
顧小愛：“……阿姨，怎麼了？”
顧錦顫抖著問她：“你、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
“我叫顧小愛，快19歲了。”
顧錦的臉開始鐵青，她回頭衝向顧暖陽，不由分說地把她拽向沙發，那力氣大的顧成華都沒攔住。
“姑姑，你幹什麼啊？姑姑……”顧暖陽驚慌失措。
顧錦一句不說，把她推倒，脫了她的涼鞋，看她的腳板。
沒有痣。
什麼都沒有。
顧錦肩膀往下一鬆，一瞬間她明白了某些事情，同時絕望到底。
但很快她又起身，看向李語和顧成華，聲音尖銳撕厲：“到底誰是我女兒，你們敢騙我！”
事情敗露了。
李語懶得說話，她捅了捅顧成華，顧成華說：“陽陽就是你女兒啊，這名字還是你取的。”
“你放屁！我生陽陽的時候，她的腳心就是有顆痣，為何她腳上沒有！”顧錦指著顧暖，五官快要猙獰：“她根本不是我女兒對不對！”
“這……”顧成華欲言又止，最後幹脆不顧認：“你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你記憶出了岔子吧。”
“笑話！我女兒我怎麼會記不清！”顧錦聲音破嗓：“顧成華，我女兒雖然養在你家，但這些年我給過你們多少錢？我不止養我女兒，我養了你們全家。早些年，一年幾百萬的給，最近幾年一年更是幾千萬。你的壕車壕宅以及你們身上穿的，家裏用的，哪一樣不是我給你們買的！你們……你們竟也如此欺瞞我！”
顧小愛一臉茫然，什麼意思？
顧玖辭拍拍她的肩膀，讓她沉住氣，很快就知道了。
傅景丞的眉頭越蹙越深。
他看向顧小愛，若有所思。
李語不服顧錦這麼大吼大叫，回擊：“怎麼就瞞你了，你女兒呱呱墜地就在我們家，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她，供她吃供她穿養育她成人。”
最後她越說起頸，幹脆全盤托出：“你和人出軌生了女兒，那傅天不敢把孩子往傅家領，你不敢把女兒往江家領。你跟你那個傭人合夥騙所有人，說你生的是個男嬰，我們到處找，花十幾萬找到一個同醫院死去的男嬰，騙過了江海，而且我們還幫你瞞了一輩子，怎麼，你現在想跟我們翻臉？”
她又道：“就算是騙了你又怎麼的，那傅家千金放在我們家，我們不得擔驚受怕？我們倆照顧三個孩子，很耗時，也上不了班，你出生活費天經地義！”
顧暖陽這時候反應過來了，“媽，你在說什麼，什麼傅氏千金？”很快她興奮起來，“你說我是傅家人？是傅家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