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白蓮教的人也不會飛天遁地,都是一群凡人,朝廷之所以屢屢抓不到人,隻是因為人手不夠,盤查不嚴,加上有人貪腐,閉上了自己的眼罷了。
朱允炆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沫兒,冷冷地說道:“你帶來的消息很有用,但這不足以抵消你的罪過,你的雙手沾染著大明軍士與安全局的血,這就注定了你的命運。”
沫兒微微抬起雙手,看著那包紮的紗布裏透著血紅,輕聲道:“各為其主,身不由己。”
朱允炆轉過身,沉默了下,下令:“給她換一間像樣的房間,不準外出,待抓到白蓮教匪首與古今之人後,一並——押赴刑場!朕可以答應你,他們的腦袋會比你的先落地。”
沫兒沒有麵對死亡的恐懼,隻淺淺笑了笑,對著朱允炆的背影施了個禮,道:“多謝。”
朱允炆抬起頭看了看天空,眼睛有些酸澀,自己要殺她,她竟然感謝自己。說她是個殺人魔頭吧,偏偏對朱有爋又有情有義,說她是白蓮匪首吧,本身又是個可憐人。
幼年父母雙亡,吃盡痛苦被人當做棋子。
身不由己嗎?
朱允炆走了。
薛夏看著白蓮沫兒,也不再那麼嚴厲,聽從朱允炆的吩咐,為其準備了一間房,並命人找來畫師。
白蓮沫兒被捕的消息一定會傳開的,雖然明麵上開封押送車隊尚未抵達京師,但白蓮教徒分布廣泛,難保消息已經散開,白蓮教主力很可能會轉移。
現在就是與時間賽跑。
沫兒攤牌的很徹底,朱允炆在用晚膳的時候,顧三審便將一疊畫像帶入武英殿。
“此人真是佛母?”
朱允炆原以為佛母是個羞煞百花,風韻無敵的女子,不成想普通的如鄉間婦人,即沒有美貌,也沒有玲瓏身段。
顧三審回道:“應是佛母無疑,瞿佑看到這個畫像時,明顯緊張起來,一反常態。或許佛母手中掌握著瞿佑的家人。”
朱允炆翻看著其他金剛、護法的畫像,道:“瞿佑之所以能抗到現在,唯一支撐他的就是家人吧。既然知道了這一點,那就攻心為上吧。告訴瞿佑,安全局將在山東青州、濱州、萊州、莒州、膠州、安丘、壽光、諸城、即墨等地,徹查人丁,重新造冊。”
“山東?”
顧三審有些驚訝。
朱允炆點了點頭,道:“佛母是青州人,她不可能放棄山東。若她當真控製著瞿佑的家人,那一定就放在了眼皮子底下。”
顧三審明白過來,隻要安全局所說地點有瞿佑家人,那瞿佑極有可能會無法再堅持下去,轉而交代出古今先生的消息。
“這是?”
朱允炆看著眼前兩幅畫,一幅畫是帶著青銅麵具的黑衣人,消瘦,沒有多少顯著特征,倒是嘴巴有些小。而另一幅畫則是建築圖。
顧三審道:“皇上,這是沫兒按照記憶畫出的建築圖,看這個宅院,即有假山,又有池塘,還有高牆,隻訓練的後院,南北就有三百步,在京師這種宅院可不多。”
“她畫的?”
朱允炆想起白蓮沫兒的手指,不由問道。
顧三審點了點頭,道:“她嫌棄畫師畫出來的太難看……”
朱允炆一頭黑線,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講究美觀,不過仔細看,沫兒的畫作線條倒還是講究,不能說是大家,但也算是小有成就。
“皇上,京師安全局人員密布,若真有如此之事,怎麼也該會蛛絲馬跡,已被發現……”
顧三審有些顧慮。
朱允炆也奇怪,安全局在京師的人員眾多,直屬安全局的人員就不下六千人,何況還有安全局外圍情報人員,如果真有一群女孩、男孩被運到京師秘密培訓,不應該沒半點動靜啊。
“安全局不會調查哪裏?”
朱允炆問道。
顧三審被問住了。
安全局的權限很大,整個京師,除了後宮哪裏都調查,藩王與朝廷重臣的府邸更是去的頻繁。可以說,有活人的地方,就有安全局的足跡……
活人?
顧三審陡然打了個激靈,不安地對朱允炆說道:“皇上,臣想起來一些地方……”
朱允炆聽聞後,目光陡然一寒,道:“調金吾衛與羽林衛,即刻封鎖這些地方,徹查搜尋。挖地三尺,也要將他們找出來!”
“遵旨。”
顧三審當即領命。
京師再一次被震動,皇宮的禁衛出動,說明問題已是十分嚴重。
兵部鐵鉉、都督府徐輝祖得知消息之後,立即入宮求見朱允炆,在得知消息之後,徐輝祖當即建議道:“皇上,臣以為應當立即關閉城門。”
鐵鉉表示讚同。
朱允炆看了看夕陽,搖了搖頭,道:“加強盤問即可,若有陌生子女出城,又無法證明其身份者,一律扣押。”
徐輝祖離開京師之後,當即上了城牆,並親自坐鎮江東門。這裏有水道,而且魚龍混雜,最容易混出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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