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人不得不低頭的是,大明還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馬種,像是韃靼野馬、大宛馬、蒙古馬,阿拉伯馬等,就沒一個是大明的,至於汗血寶馬,那也是西方的產物,在絲綢之路尚未打開的時代,是沒幾個人能牽著這些馬到大明的。
至於打開絲綢之路,現在也不合適。西麵的亦力把裏現在很亂,帖木兒帝國又野心勃勃,想派個人談判個和平通商都不可能。
朱允炆看向宋晟,道:“馬場對大明有多重要,無需朕多說。朕希望你重回甘肅,統管陝西行都指揮使司。”
宋晟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臣定不辱命。”
朱允炆上前,親自攙起宋晟,嚴肅地說:“你曾鎮守涼州,威懾韃靼與瓦剌,現在朕將陝西行都指揮使司交給你是放心的,待春暖花開時,朕給你送行。”
宋晟謝恩。
朱棣、徐輝祖、鐵鉉等人有些羨慕,誰都清楚馬場容易出功勞的,再者,北麵就是韃靼和瓦剌,說不得還可以出門殺幾個人,領點功勞。
待在京師,實在是無功勞可取啊。㊣ωWW.メ伍2⓪メS.С○м҈
朱允炆微微點頭,很大方地表態:“回去之後,擬定一份文書,需要多少錢糧,從何處調人,調戰馬幾何,盡早呈送上來。甘肅山丹苑馬寺卿人選,你自己來挑。”
宋晟心頭感覺十分舒坦,跟著這樣的皇上辦事,不做出點政績來都對不起他。
養馬場選定後,朱允炆將目光投向了朝-鮮,道:“前段時間遼東傳來消息,朝-鮮內部可能有變。朕揣測,李芳果很可能會就此失去王位,李芳遠將戰勝李芳幹成為新的朝-鮮國王。李芳遠怕是個精明人,他一定會派人出使大明,朕認為這是一個交易戰馬的好機會。”
鐵鉉微皺眉頭,大明對於朝-鮮的消息知道的不多,但基本的勢力格局還是清楚的,李芳幹明顯占據優勢,鬆京就在他的勢力邊緣上,那李芳遠的勢力範圍卻有些遠,想要贏下李芳幹怕是不容易。
但看朱允炆的神態,似是十分篤定,又不敢出言直接反駁,於是鐵鉉說道:“皇上,朝-鮮誰作國王,都會遣使臣來大明請封。若在請封時議馬策,多少有些不妥,存在交換之嫌疑。臣以為,可在冊封之後,再議馬策。”
朱允炆想了想也是,事情雖然是分開辦的,但如果事前說,多少有點威脅、交換條件的意味,道:“是朕考慮不周了,那就做好接待準備吧,南洋諸國與琉球使臣都在路途之上,務必好好接應與招待。”
“臣等遵旨。”
解縉等人答應。
“可還有事?”朱允炆問,見兵部侍郎劉儁欲言又止,便問道:“劉侍郎,可是鐵尚書封了你的口,欺負了你,不敢說話了嗎?”
眾人看向劉儁,不禁有些笑意。
劉儁連忙否認,道:“臣隻是在想,眼下瓦剌內部鬥爭的厲害,我們是否可以借此機會交易一批戰馬。朝廷前策之下,商人北出多取珠寶、皮毛之貨,鮮有戰馬,若是命商人以收購戰馬為主,馬場戰馬豈不齊備?”
朱允炆坐了下來,平靜地說:“誰來給他解惑。”
鐵鉉一施禮,對劉儁解釋:“朝廷準商人出關,最關鍵的是索其情報,知瓦剌與韃靼虛實。這一點無論哈什哈,還是馬哈木,亦或是阿魯台等人,都心知肚明。但他們沒有對商人動手,是因為他們需要商人送來物資與補充。”
“若商人突然轉性所求戰馬,就意味著事情發生了變化,商人不隻是大明的探子,還可能會成為大明的騎兵,成為大明攻擊自己的力量。他們自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再者,眼下馬哈木與哈什哈內鬥,正是戰馬缺乏的時候,此時商人大肆采購戰馬,誰會交易?不僅不會交易,怕還會在商人歸途中搶掠戰馬。”
劉儁皺眉道:“如此說來,我們想從瓦剌與韃靼手中得到戰馬就不可能了?”
鐵鉉、解縉等人哈哈大笑起來,劉儁更疑惑了。
鬱新看了一眼劉儁,解了他的疑惑:“當然可以,他們會把送戰馬送到大明來。”
“送?”
劉儁有些驚訝,且懷疑。
解縉看了一眼鐵鉉,那意思是,你這個侍郎咋就看不穿三步棋之後的事,走出一步,自信地說:“瓦剌內部分裂,鬥爭迭起,然而馬哈木並不是好對付的,加上其是買的裏八剌的女婿,有些瓦剌部落跟著他一起反抗哈什哈。”
“兩人想要分出勝負,並不容易,更大的可能是一方遭遇損失,繼而請求支援。向韃靼請求支援,韃靼怕是不會給他們,但如果他們低頭向大明請求支援,嗬嗬,那他們就需要付出代價,這個代價,就是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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