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頭以為王然要拿軍紀說事,趕緊道:“對啊,各位軍爺剛剛打了一場惡戰,急需食物補充體力,這都是我們大家的一點心意,算不得什麼的!”
王然將牛二手中的碗奪了過來,牛二大怒道:“王然,你還不是千夫長呢,就想管老子了?”
毛德幫腔道:“不錯,你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霍勝、王賢等人立馬走來,“然哥,咋了?”
曲橫強撐著傷體,他知道王然並非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這麼做必然是有原因的,所以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王然。
王然將碗遞給劉老頭:“你喝給我們看!”
劉老頭愣了一下,連連擺手道:“這不好吧,這些酒水都是我們平常舍不得喝,今日特地拿出款待大家的。”
“沒事,你喝一口給我們大家看!”
王然冷笑道,他認定這劉老頭有問題。
劉老頭道:“這位軍爺,我們見大夥累了,所以才好心招待,怎麼還有錯了,這不是好心不識驢肝肺嗎?”
牛二、毛德立刻起哄道:“不錯,你就是條瘋狗,不識好人心!”
王然卻不理會牛二、毛德,直接將酒水灌進劉老頭的嘴裏。
劉老頭拗不過王然,被猛灌了好幾口,他眼神惡毒的盯著王然,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刺向王然。
王然一腳踢掉劉老頭手裏的匕首,劉老頭摔倒在地,怨毒的看著王然:“我詛咒你們這群朝廷的走狗不得好死!”
眾人紛紛看向王然和劉老頭,他們都被這突然發生一幕看的目瞪口呆。
隻見劉老頭忽然抽搐起來,口吐白沫,雙眼翻白,兩腿一噔,死了。
“這?中毒?”
眾人大驚失色。
那些隨劉老頭一起來送吃食酒水的老頭老嫗,立刻四散而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何要毒殺我們?”
吳明等人道。
王然道:“你看看這個小村莊,還有沒有青壯?”
“貌似沒有。”
吳明回答,在這個十幾戶的小村莊,他沒見到一個青年男子。
王然道:“這個年頭,他們能去哪裏?要麼當兵,要麼就是隨宋雄一起造反,若是當兵,劉老頭怎會隻字不提。”
“所以肯定是參加了叛賊,我們剛剛殺了那麼多的叛賊,其中說不定就有他們的親人,他們恨死我們都來不及,又怎會送飯送酒?”
“用屁股想都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問題啊!”
王然說完,一眾將士趕緊扣喉嚨,把剛才吃下的饅頭啥的,全都吐了出來。
“應該隻有酒水有毒,其他的,唉,還是都吐出來保險。”
王然見狀歎氣道。
吳明等人都被王然的分析震驚到了,牛二一改之前的惱怒,鄭重的抱拳道:“兄弟,要不是你,我老牛今天這條命就沒了,對你,我是心服口服!”
毛德和其他幾個百夫長也是一臉感激,吳明更是幹脆道:“小兄弟,我老吳活了半輩子,你是第一個讓我佩服的人啊!”
“這群老東西,竟敢下毒,若不是發現及時,咱們要死多少弟兄,幹脆把他們全都給宰了怎樣?”
牛二一臉惱恨道。
王然搖頭道:“算了吧,傳出去,未免顯得我們太凶殘。”
牛二道:“俺聽你的,你叫俺去殺,俺就殺,你叫俺不殺,俺就饒了他們!”
曲橫道:“都是群可憐的人,怪隻怪這個世道,大家快點休息,等會怕是還有一場惡戰!”
眾人聞言,紛紛散去,靠在牆邊、樹下,呼呼大睡。
鄧勇帶著自己的隊伍,負責警戒。
牛二和毛德找到王然,又是一番誠懇的認錯,最後說道:“阿然,之前到了鎮西軍,我們故意刁難你,其實這並不是我們的本意,而是有人出錢,讓我們這麼做的。”
王然挑眉道:“誰?”
”蔡鬆!”
牛二和毛德道,“我倆被豬油蒙了心,拿了他的錢,才會這樣做的,你千萬不要記在心上。”
王然道:“這老東西,最喜歡背地裏放冷箭,有機會還得收拾收拾他。”
雖然蔡鬆如今被葉孝海整的夠慘,但王然並不解氣,像他們這樣的家族,隻要有地,有人脈,隨時都能東山再起。
“所有人,分成三批,輪流進攻!”
劉木蘭登高遠眺曲橫、王然的營地情況,見他們正在休整,於是立刻命人發起進攻。
想休息?
沒門!
她要用車輪戰耗死這些朝廷的官兵。
見叛賊又打了過來,王然等人趕緊拿起武器應戰。
他們很快打退了這一撥叛賊,但緊接著,沒等他們喘口氣,又有一撥叛賊叫喊著殺來。
“車輪戰?”
王然眉頭擰成一個川字,這樣下去,沒被叛賊殺死,他們也會被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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