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王然軍營十數裏外的一處山峰之上。
雲兮郡主立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正在眺望王然的營地,眼眸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拓跋蟾、狄溫、蕭雲還有十幾個行夜司密探,全都站在她的身後。
就在雲兮郡主思索之際,一道滄桑沙啞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小萱兒,可是在想明天的戰事?”
這道熟悉的聲音,令雲兮郡主渾身一顫,她立刻轉身看去,隻見一個身材略顯佝僂的老人,在一個黑衣女子的攙扶下,緩緩走來。
“老……老師,您怎麼來了!”
雲兮郡主一臉震驚的說道。
“怎麼?我不能來?”
老人笑著反問雲兮郡主,目光慈祥,像是長輩在看自己的後輩。
“不,不,不是,徒兒太高興了,所以說錯話了。”
雲兮郡主趕緊糾正自己的錯誤,並立刻從岩石上跳下,小跑著走到老人跟前,恭敬的又行了一遍師禮。
而一旁的拓跋蟾等人,立刻單膝跪地拜道:“參見指揮使!”
蕭雲背著狄溫,也是鞠躬行禮。
來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魏國行夜司的總指揮使,拓跋狐。
拓跋狐伸出滿是褶皺的老手,示意雲兮郡主起身,隨即,他顫巍巍的走到拓跋蟾的麵前。
“爹。”
拓跋蟾見拓跋狐走到自己跟前,低聲喊道。
“啪!”
拓跋狐沒有理會拓跋蟾,直接抬手,抽了拓跋蟾一個大嘴巴子。
這一巴掌當場就把拓跋蟾拍倒在地,牙齒都甩飛了好幾顆。
見自己老爹連句寒暄都沒有,就對自己動手,拓跋蟾是既委屈,又難過。
難道是他剛才不該喊爹?
拓跋狐曾對他說過,在外麵,不許叫他爹,必須要以官職相稱,免得叫人說三道四。
“我錯了。”
想到這裏,拓跋蟾趕緊認錯。
他對自己的老爹,可是既敬畏,又害怕。
從小到大,隻要一不合他心意,就得挨打。
“哦?”
拓跋狐眯眼道:“你說你錯了,錯在那裏?”
這一幕,看的雲兮郡主非常尷尬,開口道:“老師,拓跋蟾沒犯什麼大錯,您就寬恕他這一回吧。”
拓跋狐卻是擺了擺手,示意雲兮郡主不要求情。
拓跋蟾趕緊道:“我,我不該在公眾場合,叫您爹,是卑職錯了,請指揮使責罰!”
“啪!”
拓跋蟾剛一說完,臉上又結結實實挨了拓跋狐一巴掌。喵喵尒説
“混賬東西,老子就是你爹,豈有叫錯之理!”
拓跋狐怒道。
這下拓跋蟾徹底懵比了。
這喊是錯,不喊也是錯,給這老家夥當兒子,怎麼就這麼難啊!
拓跋狐一聲冷哼,道:“我讓你保護公主,可是你三番幾次,害的公主置身險地,這其罪之一也!
我讓你輔佐公主,布局淮西,但是你都輔佐了什麼,損兵折將,耗損錢糧不說,還浪費了大把的時光,卻未取淮西半寸之地,這是其罪之二也!
我讓你反省自己的錯誤,可是你卻連自己錯在那裏都不知道!這是其罪之三也!”
拓跋狐的話說完,拓跋蟾已是麵如土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而一旁的雲兮郡主,則是一臉羞愧之色,心中卻是非常不悅。
這老東西,說了半天,兜了個大圈子,敢情是在指桑罵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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