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死小孩(2)(1 / 3)

薩沙拿著一瓶伏特加穿梭在YAMAL號的六樓賭場大廳裏,對於他這種前阿爾法隊員來說,如今的日子和以前為了祖國拿下敵國政權或者和各路恐怖分子鬥智鬥勇相比確實有些太過平淡和平了。但是就算他跟著YAMAL號已經在北冰洋上漂了有十多年,打發時間的方式也著實不多。

在賭場看著一些人一夜暴富然後興奮的像個白癡,或者一夜失去所有的身家然後發瘋的跳進海裏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都是放鬆的方式,再找的話或許隻有和一些身家豐厚的未亡人太太們調情了,這也是為數不多能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活著的時候。

不過他手裏的這瓶伏特加並沒有打開,一路走來不少客人們對薩沙拋出了橄欖枝,作為明麵上的船長他還是享受著船客們的尊重,不過薩沙也難得的無視了周遭船客們的挽留邀請,腳步生風。

船客們驚訝的發現現在的薩沙麵帶興奮,似乎要去會會久別重逢的故人。

薩沙也確實很少有這種感覺。

楚子航。薩沙難得的能感覺這個異國的年輕人有一種親和感,和那個中國的男人聊天的時候薩沙會總感覺會有一種奇妙。

這個家夥值得信任,並且可以深聊。

這是薩沙的直覺告訴他的,作為一名前軍人,他幹的是刀尖舔血的活,這個活計需要的不僅僅是過硬的能力,最重要的是運氣以及直覺,薩沙願意相信的自己的直覺,所以也願意繼續找那個年輕人多聊一會天。

可是當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楚子航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男人又坐上了賭桌,在他對麵的則是一個奇怪的客人。

薩沙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毛,不僅是因為楚子航在與文森特進行過那種排場的賭局之後居然還有興趣參加大廳裏這種可有可無的玩鬧,也在於他不記得楚子航對麵的這位客人,YAMAL號上每位客人都是花了重金購置船票上來的,他也記得每一批客人的大致模樣,打扮成這樣的客人他不可能忘得掉。

“楚。”

薩沙走到了楚子航的身邊有些疑惑的開口,說話間還瞥了一眼對麵座位上這個裹的嚴嚴實實的家夥。

“雷巴爾科船長,您好。”

回答他的並不是楚子航,而是對麵那個戴著瓷白麵具的家夥。這個家夥正把玩著一副牌,似乎是準備把手牌打亂。不過可以看出來他的手法極其粗糙,不用說各種花切或者摸牌了,似乎連洗牌都洗的不利索,有些手忙腳亂。

“抱歉,船長先生。我第一次玩這個,不會弄,可是這裏也沒有多餘的荷官了,能麻煩您代勞一下嗎?”戴著麵具的家夥弄了半天弄不好一副牌,最後終於放棄擺弄手中的撲克了,他把撲克遞給薩沙,語氣有些誠懇。

這個家夥雖然非常詭異,但是禮數卻意外的周到,話語之中夾雜的道歉似乎擱著麵具映襯了出來,薩沙再回頭看了看楚子航,卻發現這個剛剛還冷硬的年輕人此刻卻低頭沉默,甚至手也在不自覺的顫抖。

這個自稱來自卡塞爾學院的年輕人剛剛能彈指間就能把自己的頭兒逼上絕境,可是現在似乎深受某種巨大的打擊中緩不過來,就像是自己那些從戰場下來飽受PTSD折磨的戰友。㊣ωWW.メ伍2⓪メS.С○м҈

楚子航沒有回應自己,那麼薩沙能做的也隻有回應麵前的這位陌生人。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雖然隻是YAMAL號上的代理船長,但是禮數一定要周到,薩沙接過了對麵那個家夥手裏的撲克。

摸到牌的時候他條件反射的拿在手裏把玩一下,很多千術大師或者賭場老手隻是洗牌就可以在牌上做上微不可查的標記,可能是某種細不可查的褶皺也可能是其他的什麼特殊的手法。薩沙確實摸到了很多可以被稱作“標記”的東西,然而都隻是剛剛這家夥瞎洗牌力道用大了把牌洗皺了。

薩沙篤定這個家夥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菜鳥了,楚子航剛剛和文森特對賭的時候好歹還翻了一下說明書,而這位是連說明書都沒有翻過就跑來賭場的純呆萌角色,這樣的人才在YAMAL上不是沒有出現過,但是他們無一例外輸的褲子都沒了。

況且一副牌能玩什麼?楚子航剛剛可是展現出來無與倫比的記牌能力,這一副牌楚子航雖然還沒碰到摸到,但是薩沙懷疑這個家夥已經對裏麵的每一張牌都了若指掌,和這樣的家夥對賭絕對沒有好下場。

薩沙把伏特加放在了桌沿邊上,束著手站在桌旁,似乎真的代入進了一個荷官的角色。

“那麼請問這位先生,您要玩什麼?21點嗎?”薩沙看向對桌的陌生人。

“先生?”陌生人愣了愣,隨後才突然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上,似乎這才想起自己還戴了一副麵具,似乎是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脖子,隨後他突然做出了一個讓自己掩飾行為非常多此一舉的舉動。

他伸出雙手捧向自己的臉,像是清晨起床捧水洗臉的公主。

兜帽與麵具落下,露出了一張童謠中天使般的臉頰,金色的長發落下,酒紅色的瞳孔像是被搖曳的紅酒杯。

“都忘記現在不會被監視了,人工智能還真是一個麻煩的東西啊。”女孩拿走麵具輕輕吐出一口氣。

“你可以成我為小姐,我叫普利筱婭,雷巴爾科先生。”

女孩一邊說一邊晃了晃腦袋,金色的流織環繞著女孩的周身飛翔。她對著薩沙笑了笑,但是薩沙已經被女孩突如其來的舉動以及那遠超常人理解的容貌震懾住了,他看著女孩的瞳孔,隻覺得這雙眼睛妖異的美麗,似乎有一種誘人墮落的魔力,而且墮落的心甘情願。

薩沙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立刻把目光從麵前的這個女人身上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