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的心血,就這麼便宜賣了,他真是不甘心啊!可形勢比人強,不賣就是死路一條,對於薑元吉他也沒什麼好感,氣哼哼的樣子,當然惹得薑元吉不快了。
“既然你們已經達成了意向,楊家拿出財貨,你驗過無誤,本縣就要用印了!”
周士清不待見薑元吉,他也沒什麼好聲調,要不是給楊三郎麵子,非得讓這周大牲口的家產砸手裏不行。
周士清腿腳不便,心情不好,哪還有心思驗錢貨,默默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薑元吉、一眾保甲鄉老,更是沒心情幫周大牲口驗貨,這一箱箱鉛塊,就這麼混了過去。
薑元吉一一用印,做好備案讓楊猛和周士清簽字畫押,這周家莊園算是正式易主了,辦完了正事,薑元吉也不逗留,帶著自己的人手,氣呼呼的回宜良縣衙了。
而一眾保甲鄉老,則是讓楊猛的手下帶到了宜良縣城去吃館子了,剩下的周士清,剛要呼喚人手,就被唐梅依,一腳踹倒了地上。
“姓周的,可記得二十年前公母寨的唐貴?梅衣老十?還有被你殘殺的婦孺?”
這一腳、這一聲聲的質問,仿佛霹靂一般在周士清的耳邊炸響。
“姓楊的,你yīn我!”
這下周士清也醒悟了,楊三郎不是來做買賣的,他是要滅周家滿門。
“官身?有屁用!子祺,還愣著做什麼,讓唐姑娘見識見識你的手段。”
秦子祺聽了吩咐,慢慢的拿出了一套金針,宜良典史就是試過他的金針之後,才成了直筒子。
“嗬嗬!周老爺,您家的銀窖在哪?子祺勸您還是趕緊說的好,宜良的典史大人,和您一樣也是軍旅出身,一個時辰不到,全都招了,您雖說做過將軍,但硬不過子祺手裏的金針啊!”
yīn測測的笑聲,露骨的威脅,周士清卻沒當回事,現在他知道自己必死,告訴他們銀窖在哪,隻會死的更快。
“要殺就殺廢什麼話!公母寨的餘孽,與楊家勾搭上了,你楊家也離著滅門不遠了!老子在黃泉路上等你!”
瀕死的絕境,也激發了周士清骨子裏的悍氣,當過丘八、做過偏將,生生死死的事他見得多了,伸不伸頭都是一刀,他就是做鬼也不等便宜楊傻子。
“子祺,看你的了!”
楊猛一沒有生氣,二沒有擔心,拉過了兩張椅子,並排放好,讓唐尤物坐在身邊,好整以暇的準備看看秦子祺的手段了。
秦子祺更不著急,將剛剛見證了周家易主的桌子清空,拿著工具在上麵釘下幾根皮繩,然後在刀手的幫助下,將桌子斜靠在牆上,周士清則是被綁在了桌子上。
“別人用書桌看書、寫字、作畫,子祺卻用他來擺弄人,周老爺!機會就一次了,萬萬不要自誤啊!你不是人傑,也做不了鬼雄,待會兒你想死都難!”
鐵了心的周士清,哪能聽得進去,一口濃痰就飛向了楊猛,半路卻被秦子祺接住了。“周老爺!子祺做到仁至義盡了,您這麼幹,就是自己找不痛快了,都說不見棺材不落淚,您也是糊塗!何苦來哉!”
秦子祺細聲細氣的說著話,手裏也沒閑著,兩根金針紮在周士清的麵頰之上,周士清的嘴就再也合不攏了,一根根沾著藥物的金針,慢慢的紮進周士清的身體。
慘嚎,讓人心寒的慘嚎,從周士清的嘴裏發出,臉sè紅、白、紫、青,不斷變換,一雙眼球也全被血絲覆蓋。
不管周士清的嘶吼,秦子祺慢慢的擺弄了半個時辰,這才拔下了他麵頰上的金針。
“我屋子裏的書架後麵有兩個密室,一個藏刀、一個藏得是銀子。虎蹲炮抬起之後,下麵就是銀窖,存黍子的倉房裏有兩個銀窖,就在梅花磚下麵。第二個鹽庫有個銀窖,就在門口的位置,殺了我!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