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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轎入了宮禁,楊猛一邊安排著處理原本宮中的侍衛,一邊指揮著睚眥對皇宮進行防禦,這些基本都是做給四色棍和朝臣們看的,對四色棍示忠,對朝臣立威,就是楊猛要做的事情。
那三個受了威脅的皇後妃嬪,老實的就跟鵪鶉一樣,這也給楊猛拓寬了思路,四色棍終是個實權皇帝,有些事兒隻要四色棍點了頭,朝臣妃嬪一個個都是可以隨意操弄的玩意兒。
楊三哥來的恰到好處,這對四色棍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強心劑,至於車轎上的小事兒,在如今的四色棍看來,就是自己拉攏楊三哥的手段,兩人在車轎上一起評價了他的皇後和兩位妃子,三哥點了頭說明他這個皇帝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至於上手的事兒,就是所謂的分享了,作為皇帝很難有與別人分享好東西的時候,這麼新鮮的事兒做著,四色棍也就忽略了漸漸有些變綠的帽子。
彭蘊章等人不放心,也一直跟在聖駕的後麵,四色棍這時候也沒心情搭理他們,一行人到了養心殿之後,四色棍帶著妃嬪進了東暖閣,剩下的一眾朝臣,卻被留在了正殿之中。
“彭中堂,聖上怕是受了驚嚇,這禦醫是不是也該來一下呢?”
楊猛沒有跟著進東暖閣,而是留在了正殿之中,如今睚眥入宮,自己靠不靠在四色棍的身邊,已經無所謂了,現在要弄的是一眾的實權朝臣。
“哦……楊部堂說的不錯,快請禦醫!”
如今彭蘊章那邊,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感受,這楊老三一時恭順、一時放肆,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許多事情在彭蘊章的心裏,隻能用一個但願來說事兒了。
有了彭蘊章等人的招呼,禦醫來的很快,但精神方麵的別說這些禦醫,就是往後的百十年也不好弄啊!自楊三哥來了。四色棍的心態也比之前好了許多,心裏有了依靠,這精神也就飽滿了,雖說臉上依舊有病容,但四色棍這個皇帝的精氣神,卻是這一兩年來最好的。
禦醫在裏麵看了半天。給彭蘊章、楊猛和一幹朝臣的答案,就是皇帝除了略受驚嚇,其他方麵比之前都好,並沒有什麼癔症之說,也就是說如今的皇帝正常的很!
這事兒就怪了,皇帝行事大異往常。許多朝臣都對禦醫,露出了不信任的神色。
“再診!讓太醫院有名有號的禦醫都過來,聖上的龍體如今才是國之大事!”
楊猛的越俎代庖,並沒有惹得眾臣反感,這正是他們想要的,彭蘊章看著一臉正氣的楊老三,心裏不由的泛起了嘀咕。難道自己錯了?
“彭中堂,你帶著朝臣跟禦醫們進去瞧瞧吧?我是外臣,終要避諱一下的。”
玩心理戰,這一幹朝臣真還不是個兒,他們心裏想的是什麼,楊猛大概也清楚,無非是四色棍得了失心瘋而已!
四色棍這可不是什麼失心瘋,不過是在危機之下走了極端,入了死胡同而已,這是心病。可不是什麼精神病,如今的四色棍除了在對待自己的態度上有些失了本心之外,其餘的事情,他還是很明白的,莫說是禦醫。就是神醫來了,也弄不明白呐!
彭蘊章等人帶著一幹禦醫進入東暖閣之後,不大的時間,就傳出了四色棍‘朕沒病!’的咆哮聲,看來四色棍這是不信任朝臣了,這點倒是符合楊猛的心意。
“楊部堂,聖上召見,聖上的神思無礙,但身子骨還是有些麻煩的,前些日子剛剛見了紅,有禦醫開了方子,隻是陛下那邊……”
事到如今,彭蘊章也是一樣麻爪了,皇帝太過信重楊老三了,這可不是福事,但皇帝的權威擺在那裏,鹹豐帝呐!這可不是什麼沒有實權的皇帝,在這京師之內,皇帝依舊是說一不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