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醒來後,又回到了這個布滿咒符的禁閉室。
熟悉的玻璃器皿,熟悉的人。
羂索:“……”
他憤恨道:“該死的裏梅!”
居然為了自己愚昧的信仰把他給賣了!
他本來想著利用裏梅對兩麵宿儺複活的執念,好好拿捏這枚棋子沒想到被五條悟攪了局,搞了這麼一出。
十一根手指!
他們怎麼能有十一根手指!
“呦,醒來了?”五條悟坐在椅子上,笑得一臉歡快,“再一次回到這個熟悉到地方,感覺如何?”
羂索語氣陰沉:“你們設計好的。”
五條悟故作誇張:“天哪,你居然才發現嗎?”
如果羂索此刻還有身體的話,臉色一定難看至極。
——他就說裏梅怎麼能這麼順利地把他揪下來!
沒有被發現就算了,離開的路上連一個追兵都沒有!
果然是被算計了!
羂索現在毫無辦法,連最後的盟友也因為十一根手指叛變了,他現在隻能在玻璃器皿裏等待發落。
他反唇相譏道:“怎麼,現在又要用我設計什麼?”
白發男人一臉驚奇:“你以為自己還有別的用處嗎?”
羂索不解。
再怎麼說他也是從千年前活到現在的詛咒師,有關於咒術界的事情他再了解不過,五條悟這話是什麼意思?
隻要他活著……
“我是來執行命令的。”五條悟驟然止住了笑意,語調冰冷又涼薄,倒是和千年前的那位家主無比相像,“你要死了哦,有什麼遺言嗎?”
羂索內心巨震。
麵前五條悟的表情不似作偽,一瞬間,巨大的恐慌籠罩了他。
千年的謀算,終究還是落了空。
片刻後。
五條悟拍了拍手,瀟灑的離開了禁閉室。
他心情極好,卻打開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然後熟悉地撒嬌:“那個腦花超級惡心的,可憐的悟醬犧牲好大啊。”
禁閉室的咒符七零八落,變成了滿地的灰燼。
當被囚禁的角色已經消失,咒符就失去了效力。
風吹進去,室內除了滿地的咒符,隻剩下一個破碎的玻璃器皿。
*
“你說裏梅什麼時候會來找悠仁呢?”高專教師宿舍,我看著偽裝成課本的書頁,百無聊賴。
書頁猜測:【如果是要把那十一根手指喂給支柱,來加快兩麵宿儺的複活的速度,那按照他這個信仰的狂熱程度,應該很快了吧?】
裏梅為了十一根手指把羂索賣了的事情,書頁我帶在身邊,見證了當場,整個書十分震驚。
他嘖嘖驚歎:【這種信念感,放在我的世界,高低是一個中原中也。】
再加上他絕佳的咒術天分和橫跨千年的執著,絕對是個能成大事的。
要是把對兩麵宿儺的執著換成對橫濱的執著,那簡直一個頂三個。
【可惜了。】書頁感歎,【信仰誰不好,偏偏是兩麵宿儺。】
他極其不理解:【裏梅圖他什麼?圖他不洗澡?圖他喜歡吃人?】
我想:也許是因為在千年以前,兩麵宿儺屠殺了裏梅的滿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