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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靜默後。

“哈……”我彎下腰,撿起這塊小小的立方體,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隻覺得心裏一片強行壓抑的瘋狂終於得到了釋放。

長久以來,改寫世界線的壓力就如一張密不通風的網將我裹挾。我總是在想:

如果改寫世界線失敗了怎麼辦?如果發生意外了怎麼辦?如果避免不了結局怎麼辦?如果出現如同書頁一樣的世界融合的變故,我沒辦法像這次一樣解決怎麼辦?

“……我成功了。”

這真是太好了。

因為獄門疆的事情,我內心從未言明的恐慌在持續蔓延。

以前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現在卻明白了。

我是不想要五條悟出事的。

非常、非常、非常不願意。

不僅是他,在他被關進獄門疆以後的一切,學生的遭遇,世界的崩壞,我都不願意。

所以隻想要把一切的苗頭都扼殺於搖籃。

所幸……所幸……

羂索被殺死。

兩麵宿儺的複活計劃失敗,裏梅也已經死去。

學生安然無事,悟去看管夏油,兩個人一點事情都沒有。

咒術界高層受製於我手上的核心,非常乖巧,搞事也少了。

這可真是……

太好了。

*

我踏進房間。

“啪——”彩色的飄帶從手中噴薄而出,五條悟沒帶墨鏡,一臉歡快的表情。

他說:“歡迎回來!”

我抬眼看去。

那雙眼睛,就如同當時在五條家的宴席上,我被便宜父親帶著前往,在禦三家推杯換盞、各懷鬼胎的互相奉承中,隔著龐雜的人群,遙遙看上的那一眼。

唯一的區別在於,他那雙始終好看到乘著碧藍色長空的眼睛裏,此刻滿溢著溫柔的笑意。

我一把抱住他,悶悶地喊:“五條悟。”

男人不明所以:“嗯?”

他鮮少見到麵前的人露出這樣的情緒,有點擔心地問道:“怎麼了?”

“你知道我今天做了什麼。”

五條悟一愣,然後歎息一般:“我知道。”喵喵尒説

他鼓勵道:“封印了兩麵宿儺,況霧可是咒術界的大功臣哦!”

我維持著這個動作,此刻聽到這句話,突然感覺有一股很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我說不上來,隻是覺得有點悶悶的,心口發漲,眼睛也有點酸澀。

“你不問問我悠仁去了哪裏?”

“好吧,那麼悠仁去了哪裏?”

“躺在硝子那裏,還活著,就是昏迷了。”

又是一陣沉默。

“五條悟。”我開口。

“怎麼了?”他聲音輕輕地。

“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他一愣,然後舉起手機,得意的笑起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我已經錄音了,況霧可不許反悔哦。”

他一直沒有說的是。

年幼的神子站在五條家萬眾矚目的位置,眼神裏無悲無喜地掃視在場的賓客。

那個時候,他看見一個特別的眼神,帶著常人所沒有的渴求,在渾渾噩噩的禦三家裏是無比鮮明的存在。

她站在五條家來賓的最末尾,卻叫人不容忽視,印象深刻。

那麼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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