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新認識的中介孔時雨約定好的時間就在今晚。
今晚是禪院甚爾身為殺手的第一次執行任務,是證明實力的一單。
真是不湊巧,差一點就能看見她繼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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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那小鬼的表情驚訝極了。
她愣了半天。
看著真蠢。
她居然問能不能帶她一起走?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他說。
禪院況霧雙眼黯淡。
臨走的時候,他把衣袖裏的木雕甩在桌子上,然後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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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再無交集。
禪院甚爾認識了一個女人,叫淺川靜子。她絲毫不介意自己身上凶惡的氣質,說來湊巧,她是禪院甚爾難得大發善心,在小巷裏救下的被混混騷擾的女人。
硬要說的話,也許是因為當天晚上的任務非常順利,報酬還豐厚,他心情好,正準備去賭場,那些混混又不長眼地擋在了他去賭場的路上,惹他不快。
總之就是一切的巧合堆積在一起。
那女人來的次數很多,時不時堵在那條路上,總想著要報答他。
誰能想到呢?
堂堂天與暴君,居然不擅長應對一個人的善意。
那麼夢幻、那麼美好、那麼不可思議。
命運好像對他投注了視線,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他這種人,怎麼配擁有淺川靜子這樣美好的人呢?
所以在得到這命運的施舍以後,禪院甚爾無比珍重地愛護她。
然後順理成章地,步入婚姻。
他突然想那個禪院家的小鬼。
要不……和她說一聲吧。
他撥打了那個銘刻於腦海中很久的號碼,帶著些微的忐忑,電話響了幾聲,然後被接通了,那邊傳來她欣喜的聲音。
後來小鬼來了很多次。
禪院甚爾嘴上煩她,但心裏卻覺得:這樣也好。
直到靜子懷孕,他的兒子出生,那小鬼看起來更激動了。
居然直接去商場買了堆滿半個院子的東西作為賀禮……她也不想想,這麼多,那臭小子能用的過來嗎?
但是私心來說,禪院甚爾一點都不反感她的過度關心。
罷了。
大小姐在禪院家,也就隻有那個五條家的六眼還有那個叫夏油的可以陪她,呆不住也是正常的。
正好,她幫自己帶臭小子,自己和靜子能有更多的相處空間,也不錯。
*
但是。
大抵是命運投注的視線太過飄渺,他這樣的人,合該沒有那份運氣。
不該奢求的東西,就像是水中泡影鏡中花,隻要用手輕輕一碰,總該湮滅成灰的。
靜子……靜子……
怎麼能擅自把他丟棄在這裏呢?
她留下自己不大的孩子,就前往了他雙手夠不到的地方。
禪院況霧趕過來,彼時的她動用了各種能動用的手段。
禪院家頂級的恢複類咒術師施展咒術,卻沒有半點作用。
世界頂級的醫療團隊也檢查不出問題,怎麼會這樣呢?
禪院況霧的愧疚和自責布滿了整張臉,她一個勁地對他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禪院甚爾沒說話。
哪裏是她對不起呢?
該對不起的人,分明是他才對。
莫大的自責淹沒了禪院甚爾,靜子的離開,仿佛把他的靈魂也一並抽走了。
處理好了後續事宜後,禪院甚爾帶著尚不懂事的伏黑惠,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不再接禪院況霧的電話,至此,徹底斷了聯係。
他隻是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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