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審訊室房門裏,似乎還能清晰可見的聽到裏麵傳來壓抑之極的聲音。
從喉嚨裏碾碎的心疼,陳邦傑緊緊地握著那一方小小的照片,豆大的淚滴不要錢的往外湧著。
那張照片被他死死地摁在心口的位置,嘴角裂開的弧度,像幸福,更多的卻是救贖。
王氏的子公司,近來王娉是去的越來越少了,家裏的小侄兒小侄女實在是招人疼。
不過,破天荒的,今日,王娉卻早早地就來報了道。
妝容得宜,小高跟踩在地板上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脆。
“王總,今日怎麼想起來上班了。”
說起來,也是得益於上家被收購的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才讓大家夥見識到了原來雷厲風行的小王總還有這麼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王娉輕咳了一聲,“咳,那個,幹你的活去。”
不自在地順了順發絲,職業裝被她扔在了家裏,頭發半披散,荷葉裙邊的薄荷色連衣裙,整個人倒是失去了往日裏的幹練,隻剩下那一份優雅猶在。
“得嘞。”
揶揄了兩句,也不過是見好就收。
可是這消息卻是一傳十十傳百的傳來了。
王娉坐在辦公桌上,好在積壓的文件不多,自己雖整日裏在家帶孩子,也不至於連工作都扔了。
原本還想著處理完這些就去找唐正旗,可還沒動,就聽見了一陣敲門聲。
“王總,宇琪的當家在門外等了許久了,這幾日,他日日都來,你要不要見見?”
說話間的遊移還是能夠清晰可見的,畢竟這位宇琪的當家抱著什麼樣的心思,他們這群小蝦米都看得一清二楚。
要說這位,也是北方那裏數一數二的人物,兩家根本沒必要在通過這種商業聯姻在上一層樓。
可是老爺子自從見過唐正旗一麵後,說什麼也不肯在同意她同這人在一起。
從一幹的青年才俊中挑挑揀揀,整出了這麼個玩意兒,偏生這是個人前人後的笑麵虎。
王娉翻了個白眼,“說我不在。”
那小秘書麵色有些尷尬,“說了,那位讓我帶一句,他是看著您走進來的,要不要把您今日身上的服裝牌子新品也一並給您送來?”
說話聲,在王娉即將吃人的視線裏越垂越低,王娉咬牙,“好啊,他願意送就送。”
看著小秘書顛顛地就要夾著尾巴出去複命,王娉一口銀牙差點沒咬碎了。
“回來。”大喊了一聲,將剛剛眉梢上了喜色的小秘書站定在了原地。
哪找來的這麼實誠的小姑娘。
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心裏腹誹,麵上卻不動聲色,正思索間,腦中靈光一閃,“最近,公司旗下沒出什麼亂子吧?”
“沒有,都好好的呢。”
這句話,那小秘書倒是答的飛快。
“那,應該他也會上班嘍!”細細想著,嘴角的弧度卻也越扯越大。
“啊?您說誰啊?”小秘書滿頭霧水,還不等問出個所以然,就見剛剛還端坐在辦公桌後麵的人,站起了身。
“您要去哪??需要為您安排車嗎?”
搖頭晃腦的跟了上去,實在是覺得這上位者的心思確實不太好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