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的風寒養好回到靜園時,已經臨近過年了。
她的回來,讓檀雲十分的不爽。
她又不能在院子裏耍她的燒火棒,隻能躲在屋裏紮馬步了。
絲雨和雅涵則十分懂事的上前噓寒問暖了一番,還道她病剛好,好好將養身子,不用急著伺候小姐。
玉真這二十多日在大房的偏院裏,若不是她老子娘在大廚房當值有些臉麵,她怕是要死在這場“風寒”之中。㊣ωWW.メ伍2⓪メS.С○м҈
想到這些時日五小姐時不時送來的糕點,和衣物。
此時又見到五小姐房裏的兩位姐姐對自己如此關心,眼眶都忍不住的紅了,但隨即又想起來之前大夫人的吩咐,連忙說自己身體已經大好,可以當差了。
絲雨連忙又安撫了兩句,就讓她去正屋給沈樂菱磕了個頭,沈樂菱關懷了兩句,見她執意不肯休息,就讓她明日一早再來當差。
雅涵送她回房後,不一會就氣呼呼地回了正房。
絲雨見她鼓著一張小臉,笑問道:“怎麼啦?她惹著你了?”
雅涵撅著嘴,衝沈樂菱道:“小姐,這玉真嘴上說著要報答小姐不能耽誤幹活,實際上呢,一進門就開始問東問西,那架勢,恨不得將咱們三房這些時日的行程全打聽個清清楚楚呢!”
絲雨聽完,眉毛也豎了起來,罵道:“這小妮子,這些時日若不是小姐時不時送些好東西給她,恐怕她早就去見了閻王,如今居然還敢幫著大房打聽小姐的事!果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白眼狼,這個形容還真是貼切。
沈樂菱忍不住朝絲雨投去了一個讚許的目光。
雅涵問道:“小姐,這玉真在咱們院子裏總歸多有不便,您看是不是要想想辦法……”
“不急,等開春吧!”沈樂菱望著窗外的雪景,不急不緩地道:“開春了,咱們就該出這靜園好好看看這皇城中的風景了。”
原本沈樂菱是真打算過完年再開始搞事情的,沒想到,這侯府裏的風沒有停歇的時候,讓她想休息一下都不得空閑。
國子監的課程一直上到了十二月二十三日,而整個寧國侯府唯一有實職在身的沈文貞卻還得勤勤懇懇地上衙到十二月二十五日。
寧國侯自從被景瑞帝擼了官,除了大朝會,平日也無所事事,不是在小妾那裏偷得浮生半日閑,就是和幾個酒肉朋友出去尋歡作樂,日子過得好不悠哉。
即使這樣他還不忘洋洋得意,自己有先見之明,將三弟召回了京中,否則如今這整個京城的官場,他們寧國侯府豈不是無人了。
比起寧國侯,二老爺沈文哼則是臉麵都不太顧及了。
一頭紮進了溫柔鄉,平日裏除了要錢,壓根就想不起自己在京城還有一個家,連院子裏那七個姨娘也根本留不住他的心。
臨近過年,不知是不是老夫人將大夫人和二夫人叫過去敲打了一番,二人偃旗息鼓,侯府重新回到了一派和氣融融的景象。
這一日,工部尚書家的兩位公子和一位小姐到寧國侯府做客。
大夫人張氏的娘家是工部尚書府,但她並非嫡女,而是張老夫人陪嫁所生,自小失了姨娘就養在了老夫人的院裏,與哥哥張一棉關係甚好。
當初若沒有張一棉的支持,張氏也沒法嫁到這侯府成為這當家夫人。
大夫人的娘家侄兒侄女來府中做客,沈慕青終於有了出門的借口,雖然僅僅是出了她那個小院子。
為了讓兩府的人更加親近,免得日後走在路上都不知道這是自家親戚,大夫人還派人去二房三房,讓孩子們都到花園裏去認識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