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到了京城,小阿洲身上的衣裳就沒有少過,今日也一樣,被江氏裏三層外三層包得像一隻胖胖的圓球一般,走起路來很是有些費力。
身上還掛著圓圓的項圈,走起路來,不是項圈上的小鈴鐺響就是他“哎呀哎呀”艱難行走的助興聲。
此時他牽著沈樂菱的手哼哧哼哧地走到了花園,身後隻跟著絲雨和一個小丫鬟,此時花園的涼亭中已經坐滿了人。
涼亭裏位次也極為講究,沈慕朗和張家兩位公子坐在中間。
沈慕青一聲白衣如雪,眉間似有萬千愁緒解不開的模樣,和張家姑娘坐在北方,沈樂玥和二房的兩個姑娘分別坐在她們兩側。
唯獨沈慕淵一個人格格不入地坐在南方。
沈樂菱還未進到涼亭,便聽見了亭中張家的一位身穿湛藍色綢緞棉衣少年的一句:“沈慕淵對堂兄與他人動手都能袖手旁觀,我張鵬飛實在羞於與他為伍。”
他說的是前日國子監放假那日,戶部侍郎之子關元忠在經過沈慕朗時正聊起蜂窩煤的好處,沈慕朗以為人家存心羞辱,於是發生了口角。
後麵還推搡了兩下,正巧張翰飛路過,拉了架。
當時沈慕淵就在旁邊,見沒什麼事,轉身就走了。
可沒想到當時人沒說什麼,今日卻在家中朝沈慕淵發難了。
沈樂菱牽著小阿洲沉著臉走近,那亭中的所有椅子上都安置了厚厚的墊子,又擺上了四個熏爐和兩個蜂窩煤爐,蜂窩煤爐還燒著兩壺開水,隨時給大家添置茶水。
那張鵬飛乃張一棉的小兒子,平日裏被家中長輩寵壞了,今年十六歲,連個童生都沒有考過。上輩子也是個浪蕩子,據說後麵在家都已經大大方方地養起了孌童,絲毫不顧及顏麵。
那身穿一件淡青色的銀絲彩褂是張一棉的長子,張翰飛,今年十八歲,已經有了舉人的功名。
上輩子一直愛慕這沈慕青,後來在沈慕青的撮合下娶了二房的沈樂萱,後來據說家中也不甚和睦。
想到這,沈樂菱忍不住吐槽,這沈慕青到底是怎麼想的,將對自己念念不忘的男子,全推給了自己的堂妹們。
至於那一身華服,容貌秀麗的笑起來嘴角還帶著一個淺淺酒窩的女子,便是張一棉的嫡女張荔荷,今年十三歲,上輩子對沈慕青很是崇拜,後麵嫁給一個官宦之家,據說後院也是一陣雞飛狗跳。
聽到張鵬飛如此不客氣的話,沈慕淵顯然也有些生氣了,也站起身來道:“張鵬飛你不辨是非,不問經過,便輕易下此判斷,我沈慕淵才不願與你為伍呢!”
沈樂菱聽了,搖搖頭,自家哥哥這樣耿直,在別人的場上很容易吃虧的!
果然,原本還想訓斥弟弟的張翰飛一下子不出聲了。
而沈慕朗則厲色喊道:“沈慕淵!”
接著一副好哥哥的樣子,給他扣下了頂帽子:“阿淵,鵬飛表弟怎麼說都是來府中做客的,有你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眼見二房兩位眼中的事不關己,大房兩位姑娘的幸災樂禍,再到張鵬飛的洋洋得意。
沈樂菱很是生氣,也顧不得藏拙,正要進去與他們掰扯掰扯。
察覺都哥哥被人欺負的小阿洲率先一步,甩開了她的手,邁著他的小短腿向亭中跑去。
站在沈慕淵麵前,奶聲奶氣地道:“你們不準欺負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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