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文會既是陳祭酒舉辦的,自是幫國子監一些出眾的秀才也謀了福利,憑國子監的請帖也可入內。
比如沈慕朗和他身邊的白衣青年。
李尚珽和季成等遂州舉子正巧一路跟在他們身後。
他們入院後,就連季成和兩個世家出身的公子都忍不住四下張望,眼花繚亂。
可前麵那些國子監的少爺們呢,雲淡風輕、談著風花雪月,論著詩詞經義。
李尚珽看著這些京中公子們心中隱隱羨慕,這就是天子腳下長大的貴人。
眾人跟著一小廝一路走到花園,途中隨處可見不少成群結伴的讀書人,或是三、四個,或六、七個聚在一起,敘舊談笑。
還時不時有人與沈慕朗等人打著招呼。
今日陽光明媚,文會就在前院花園之中舉辦,花園之中的擺滿了一盆盆盛開的菊花,品種繁多墨菊、秋菊寒菊、紫菊、夏菊、白菊……那特有的菊香充盈在鼻尖,使得整個花園都顯得生機勃勃。
眾人還來不及感慨這花園之大,菊花之不凡。
中間鋪上了一張極大的地毯,東西各放了數十張客席,大半都已坐著人,其中居然還有兩個十一二歲的半大孩子。
遂州舉人蒙年小聲道:“難道這兩個孩子也是舉人?”
給他們帶路的小廝笑道:“這位老爺說笑了,這兩位應是國子監的秀才,陳祭酒特批前來的。”
“哈哈哈,哪裏來的土包子,連這點消息都不知道,還好意思來參加陳祭酒的文會。”
一聲刺耳的嗤笑傳來,遂州所有舉子皆皺起眉頭看去,是之前走在他們前方的一白衣青年。
大魏男子塗脂抹粉本是常事,但麵前這男子可能是想遮掩自己麵上的幾顆痘痘,不知塗抹了多少層,麵色煞白得很,若不是青天白日的,定能嚇得人魂飛魄散。
此時他眉尾高高挑起,眼睛上下打量著遂州一行人,鼻子最後還發出了一聲輕哼。
明年開恩科的消息一出,大魏各地的舉人紛紛趕來,想要提前做一番準備,有那老實一些的整日在家苦讀,像季成和李尚珽。
也有那心思的活絡的,在各大文會詩會中刷臉,談經論道,期望自己的才名能傳播開來,若是能被主考官和一些貴人看中,那可不就是平步青雲了嗎?
可這樣一來,那些外來學子更是鉚足了勁拔得了好幾個頭籌,讓京城本地的舉人顏麵上頗有些不好看。
於是京城學子對這些外地來的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各地學子也開始紛紛報團取暖。
一時間,京城的各地學子之間,頗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
那白衣青年雖隻是個秀才,但聽說此事後,也對這些外來人看不怎麼順眼,這才出言相譏。
“你什麼意思!”蒙年今年二十有六,雖不是什麼大世家出生,但他姨夫好歹是遂州同知,在老家不說是橫著走,但從小也是被人捧著長大的,此時當著這麼多讀書人的麵被人擠兌,自是惱怒,一著急說話都帶了些遂州的口音。
“怎麼,本公子說錯的?”那白衣青年聲音更大了,“官話都說不好,還不是土包子?還好意思來參加祭酒的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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