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菱沉吟片刻,直勾勾地回視著他,“爹爹,以前女兒隻想我們一家人能真正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沈文貞閉了閉眼,追問道:“那如今呢!”
“想讓更多的人好好的活下去!”
沈文貞良久未言,正當沈樂菱以為他又會裝作什麼事都不知時,他突然睜開眼睛,緊緊地盯著沈樂菱,“那定北侯呢?”
沈樂菱十分誠實的搖搖頭。
沈文貞一口氣還沒鬆下來,就聽自家女兒道:“不過大概隻是遲早的事!”
沈文貞心髒猛地跳動一下,瞪圓雙目看向沈樂菱,“你如何得知?”
沈樂菱看了眼沈文貞,神色平靜。
“段世子?”
沈樂菱點點頭。
沈文貞聽後,在書案上忙著找什麼東西,但實際連他自己都不知曉自己要做什麼?
沈樂菱就那樣靜靜坐在他的麵前,“爹爹是要向朝堂告發段世子和女兒嗎?”
沈文貞看她泰然處之的樣子,氣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可是抄家滅族之罪!”
沈樂菱站起身來,倔強地看著他的眼睛,“爹爹,這一路走來,真的就沒有懷疑過嗎?”
“懷疑什麼?”
“懷疑這個朝廷,懷疑這個天子!”
“放肆!”沈文貞猛地一拍桌子,整個人都站了起來,“你...你豈能如此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沈樂菱看著麵前這隻像發怒豹子一般的人,眼淚不自覺地唰唰直往下流,從小到大,爹爹從未對她紅過臉。m.X520xs.Com
她不是不知道爹爹這大魏的忠心,從三歲就開始背“三綱者,君臣義”的爹爹,哪怕是進了京兆府大牢也從未動過這樣的念頭。
看到很少落淚的女兒哭得梨花帶雨,沈文貞壓低了語氣,“這事本就不是我們能摻和的,那龍椅上的再不好,那也是天子,是我們大魏的天!你可知這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啊!”
沈樂菱毫不示弱:“女兒隻知: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
沈文貞無法反駁孔夫子的話,隻能道:“但在這世間大多本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沈樂菱是難以說服她爹了,終於還是道:“爹爹,九歲那年我生了場大病,您還記得嗎?”
沈文貞未料到女兒話題轉換地如此之快,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那一年,女兒做了個夢......”
沈樂菱慢慢給沈文貞講述了夢中明年會發生的事,定北侯會死在丁家和他身邊副將的陷阱當中,北方會有大旱,但具體是哪裏她不太記得了,隨後詳細描繪了匈奴鐵騎踏破中原,將百姓當成牛羊一般驅使的場景。
沈樂菱故事講得極好,特別是百姓們被匈奴人肆意殺戮的畫麵,就像出現在沈文貞麵前一般。
待沈樂菱講完,他才喃喃道:“那或許隻是一個夢啊!”
沈樂菱笑了笑道:“爹爹,夢中還有一件事,上個月三皇子已經薨了,消息應該再過半個多月就能傳過到這來了,到時您一聽便知。”
沈樂菱剛剛故意沒有提及匈奴是在夏弘毅當皇上後才打來的,就是為了讓他的死來向爹爹佐證自己的夢境是真的!
若是能有什麼真的能讓爹爹下決心,那就隻有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熱的百姓了。
說完沈樂菱起身道:“今日女兒跟您談的生意,不如也等半個月之後再說?”
在沈樂菱即將要開門離開之際,沈文貞終於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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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開始先修水利吧!”
沈文貞或是真的擔心明年的大旱,或是覺得興修水利本就是利國利民的事,又或者在他的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之後的半個月,沈家人在無雙縣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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