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淵帶著幾位裴先生和匡先生每日穿梭在各個村莊之中,號召村裏們都動起來。
沈文貞還給了幾個衙役他,雖然都是家中的護衛充當的臨時工,但光那一身衣裳也是夠哄人的。
沈樂菱和沈文貞那日攤牌後,幹脆破罐子破摔,每日穿著男裝拿著地契到處看,對手下的商鋪做著規劃。
其實一開始沈樂菱是打算花錢找沈文貞租的,但想到這錢最後有一部分會交到墨岩城的史一舟手中,沈樂菱就不樂意了。.伍2⓪.С○м҈
自從心中有了那份心思後,她是半分便宜也不願意讓百姓身上的那些吸血蟲占!
江氏對女兒跟她所說的感恩院也十分感興趣,沒兩日便選好了地址,如今每日和陳嬤嬤商討著院裏的布局,人員配置等等等等。
整個人精神氣也足了許多,看到沈樂菱的穿著偶爾還會念叨兩句,但不會再勸她女兒家少出門之類的,因為她自己幾乎每日都會去看看感恩院修建的進展。
這一切的一切,沈文貞雖然沒有提供更多的支持,但他能第二日便將租房的契書讓人送到沈樂菱手中,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然而這樣一來,反而沈文貞這個一家之主閑了下來,於是他抓住最近沉迷練武的阿淵,每日給他布置不少課業,但卻甚少像從前一般,告訴他日後要忠君愛國。
......
京城
三皇子薨逝不久,京中發生了兩件大事,其一是皇後出宮修行了,其二便是聖上將二皇子封為楚王,四皇子封為齊王,已經薨逝的三皇子則被追封為晉王。
景瑞帝的這一舉動,讓了解他的大臣們嚇了一跳,聖上不是一直不願的嗎?
同時景瑞帝,在皇後離宮後,居然破天荒開始每日上朝,且再未提及修道一事了。
朝中一些忠心的老臣不由得老淚縱橫,以為從前那個聖上又回來了!
然而,在景瑞帝連續上朝的第十天,乾清宮中。
景瑞帝坐在龍椅之上,想到那日皇後穿著一身素袍,就那樣跪在自己麵前,說了最後一句話,“阿澈,放我走吧,今日能留下的隻會是我的屍體!”
她說得那樣平靜,仿佛已經將死亡看透。
景瑞帝原本心中的浮躁和到了嘴邊的怒罵頓時全都消失了。
他清晰地感覺到了,她說的是真的。
景瑞帝心裏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他怕失去她,怕失去她......
自從年少娶到了她後,她就一直默默站在自己的身邊,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失去她......
她手中握著匕首,隻等著自己的答案。
在匕首即將插入她的胸膛之時,景瑞帝終是鬆了口,“你若出了這個宮門,日後便休想再回來!”
皇後雙目淡然,靜靜地看著他,不置一詞。
景瑞帝突然站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好,好!來人傳朕旨意,皇後一心向佛特準其入感業寺帶發修行!”
皇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默默地在地上磕頭謝恩,隨後起身離去。
從頭到尾!
沒有回過一次頭!!!
景瑞帝想起她當時的背影,驟然覺得這宮裏像是沒有邊界一般,大得嚇人。
“小元子。”景瑞帝輕聲叫喚。
“奴才在!”剛剛幾乎連呼吸聲都沒有發出的元公公,立馬應道。
“你說...朕是不是做錯了?”
最後兩個字景瑞帝的聲音幾乎輕不可聞,但還是讓元公公嚇得三魂都快飛了。
隻見他立即跪到了地上,聲音也微微發抖:“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該是!”
景瑞帝氣道:“不就是問你一句話嗎?如實回答就行了,這是在做什麼!”
元公公的頭都已經貼在地麵上了,“奴才哪有資格評判聖上,在奴才的眼裏,聖上做得自然不會有錯的。”
景瑞帝輕笑了一聲,或許是覺得沒意思,擺擺手,“起來吧!”
元公公從地上連滾帶爬起來後,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心中後怕的得。
這些日子以來,聖上突然不再服用那些丹藥,也沒有再召見虛空大師,但這性子卻是越來越易爆易怒了。
一個時辰前還將還讓人,將伺候了他六七年的一個小太監拖出去打死了。
如今元公公整日當值都是戰戰兢兢的,心中甚至還想著,以往聖上每每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時,吃一顆丹藥就好了!
景瑞帝又獨自坐了一會,或是不想再讓自己胡思亂想了,拿起禦案上的奏折就看了起來,沒看幾本心中便越發煩躁起來。
“都是些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要寫這麼多的長篇大論,怎麼?這些人是覺得朕每日很閑嗎!”
邊說邊又拿起了一本,剛看了個開頭,就重重地擲在地上,“這都是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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