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永不語,隻謹慎的又退了兩步。紅衣惡靈亦步亦趨的跟上來,不依不饒的重複問著。

喻永沒有和惡靈交流的習慣,抿著嘴一言不發,冷眼看她,指尖動了動,樓可看到紅衣惡靈四周霎時間被絲線布滿,密密麻麻就像是蛛網一樣,一眼看過去很有壓迫感。

喻永右手伸出,每根手指上的繩結都繃得很緊,另一隻手的每個指縫都夾著一隻惡靈膠囊,四下撒出去,灰暗的煙霧彌漫開來,以紅衣惡靈為中心,四隻形態各異的惡靈將她圍在最中心的位置。

乍一眼看這戰局似乎發生了扭轉,喻永眨眼間就將紅衣惡靈團團圍住,讓她動彈不得。

喻永不敢放鬆,大手一揮四隻惡靈聞聲而動,撲了上去。

密密麻麻的絲線隻短短控製了紅衣惡靈的行動一瞬,她很輕易就伸出手將絲線撥斷。

絲線很細,韌性十足,看著很鋒利,屬於惡靈的霧氣從紅衣惡靈身上彌漫散出來,沾到絲線的一瞬間就像是碰到了硫酸一樣,眨眼間土崩瓦解。

樓可也不相信喻永這樣費工夫布置蠻停車場的絲線是做無用功。

但浩浩蕩蕩的架勢在紅衣惡靈的手底下,似乎並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霧氣碰到絲線瞬間溶解,絲線碰到紅衣惡靈也是眨眼間忽然斷裂,劈裏啪啦一片,像是在玩摔炮一樣。

喻永表情凝重,場中紅衣惡靈正麵對上他的四隻惡靈依舊顯得遊刃有餘。

喻永指尖上的繩結繃得從沒有這樣緊,絲線拉緊,深深陷入皮膚,繃得手指像是斷裂拚接的一樣。樓可極佳的動態視力看到,喻永的手背血管爆裂,受到了很大的壓力。

“快回答我的問題!回答啊!明明你看到我了!你怎麼不說話?”

紅衣惡靈並不將喻永得到布置放在眼裏,絲線手臂一撥斷裂,趕走趴在她身上撕咬的膠囊惡靈也不比趕走跳蚤費力。

抖了抖肩膀抖了抖腿,紅衣惡靈甩了甩手就將其中兩隻扔了出去。在樓可的視線裏,其中兩隻已經開始透明化,這似乎是消失的前兆。

眼看布局的絲線幾乎全部斷裂,喻永將手握成拳頭,轉而又扔了四個將囊出去。

這次,樓可明顯看到喻永臉上一閃而過的猶豫和肉疼。

看來喻永手裏的膠囊惡靈也不多了。

紅衣惡靈久久等不到喻永的回應,肉眼可見得到焦慮起來。她踩著高跟鞋像是小孩子一樣,情緒難以自抑的站在原地跺腳蹦跳,高跟鞋和石板地麵碰撞,劈裏啪啦。

“說啊,你快說啊,你為什麼不說?”

“我現在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

喻永冷冷看她。

暴怒的紅衣惡靈身體暴漲了一倍有餘,攻擊力也似乎在上升。

失去耐心的紅衣惡靈反手捏起一隻叫膠囊惡靈,宛如啃甘蔗一樣,張嘴就把手裏瘦高細長的惡靈嚼成一團。

靈體是沒有血液的,但陰氣具象的流水一樣從膠囊惡靈的傷口處湧出來。

喻永被拉得整個人猛的向前跑了兩步,咬了咬牙,場上的絲線開始震動起來。

紅衣惡靈很凶,是他出道以來未曾見過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