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永猶豫了一瞬,回頭看了眼樓可,指節上繃緊的絲線像是忽而突破了某種屏障,深深勒緊骨肉,鮮血順著絲線一點點洇染,轉眼間滿場的絲線都被染紅。

染紅的絲線更具力量,這次紅衣惡靈再度觸及發出的就是烤焦一樣的“嘶”聲,白煙嫋嫋而起,喻永白淨的臉上青筋暴起。

“給我死!”

喻永揮手,滿眼忌憚,絲線像是有靈魂一樣翻滾起來,以紅衣惡靈為中心開始收攏,膠囊惡靈也瘋了一樣朝著紅衣惡靈撕咬。

紅衣惡靈手裏的那半截膠囊惡靈忽而哀嚎起來,聲音淒慘悠長,而後就像是充氣的氣球迅速膨脹爆裂。喵喵尒説

紅衣惡靈的目光凶狠的看過來,膠囊惡靈的自爆炸掉了她的半邊身子。

樓可作為唯一的旁觀者長長舒了口氣,覺得高下立見,也覺得高看了眼喻永。

瘦削的清秀少年,她本來還以為他招搖撞騙得厲害,又或者雖然是靈能師,但一定是不怎麼厲害的那種,畢竟喻永的長相氣質看起來都沒什麼高手風範。

喻永臉色反倒是越發沉靜了,他愛笑愛鬧,在這種場麵反倒是一言不發,十分嚴肅冷靜,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了。

忽而喻永回過頭對著樓可喊了聲“跑吧”,不等樓可反應過來,紅衣惡靈就像是看到紅布的鬥牛一樣,無視身上被絲線割裂的軀體衝了上來。

喻永就是那塊兒紅布,但他手指被絲線纏緊繃直,連帶著胳膊都難以動彈,本是為了掣肘紅衣惡靈的布置,此時此刻卻反過來變成了他的牢籠。

喻永被撞飛滾出去,樓可連忙衝過去挨著他看。

喻永臉朝下落地,鼻子和嘴唇一起流了兩道血,看著很可怖,至少樓可看著有點發慌,顫聲問他是不是沒事。

喻永吃痛五官皺在一起,隨手抹了鼻血,把自己下半張臉塗成花貓,喘了口氣盯著緩步往這邊挪動的紅衣惡靈半晌歎了口氣。

“太凶了,打不過,不然你跑吧。”

樓可的大腦有些空白:“跑?我跑了你怎麼辦?你想想辦法,我有什麼能做的?”

“那你試試大發神威?”喻永看著逼近的紅衣惡靈,臉上奇異的沒有恐懼惶惶的神色,“試試看?我的線斷了。”

樓可很慌:“我要怎麼做?”

喻永問:“你想怎麼做?”

“我不知道。”,喻永淡笑看她,“這種事情隻有你自己知道的。”

“我知道?”

“對,你知道。”

人慌亂時似乎就是喜歡說些廢話,樓可轉身去看紅衣惡靈。

紅裙子的身姿曼妙的女人現在看起來很狼狽,似乎是篤定喻永沒有回手之力,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來,步調清脆悠閑。

我該怎麼做?貓的攻擊方式無非就是抓咬,但樓可這隻假貓在這方麵的自覺性幾乎為零,況且紅衣惡靈的體型擴大了一倍,她這個小貓咪應該怎麼辦。

跳起來打她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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