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書房,失神地走進了房間。
他倚靠在床上看著電視。今天失魂落魄地走進了,皺著眉問道,“怎麼了?”
她緩緩地坐在了床上。然後,哽咽地說道:“錢深病了,我要回去看他。”說完,豆大的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他把身體挪到了她的身旁,把她摟在懷裏。等她情緒稍稍平複了,才開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她的聲音一停不頓地說著,“錢深腦子裏長了腫瘤要動手術。”
他拿過紙巾幫她擦幹眼淚。柔聲地安慰道:“不哭了。你想回去的話,明天我給你訂機票。”
“你會不會生氣?”她抬頭看著他,不確定地問道。
他點點頭,說道:“我當然生氣了,自己的老婆居然為了別的男人哭泣,你說我生不生氣?”
見她不語,他又接著說道:“錢深對你的意思我也看得出來。上次,你離家出走那回,我也是害怕失去你才沒了理智。”
她嘟著嘴說道:“那你還讓我回去,你現在就不害怕了?”
他輕輕地笑了一下,說道:“我們現在可是有證的,合法的。”他摸了一下她的頭發,接著說道:“自從那次之後,我就認真地想了很多,即使錢深對你有再深的感情,你們也相識不久比不過我們這麼些年的感情。我應該相信自己,也應該相信你。所以,我現在很放心。”
“謝謝你。”她此刻真的很感謝他懂她。
他接著玩笑道:“回去後可不能移情別戀,手機隨時開著,不準讓我找不到你。”
“等錢深動完手術我就回來。”她依偎在他的懷裏,柔聲地說著。
這一刻,她終於安下心來。和好這麼些天以來,今天是他最坦誠地把他心裏所有的想法告訴了她。她也覺得幸福,他終究是懂得自己的。是呀,相識相處了這麼些年,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就情比金堅了。
這一夜她睡得很踏實,她也始終堅信,錢深一定會康複的。她也始終堅信,她和他會變得更好,更幸福。
早上,她和他一起回了公司。她和他一起去見的謝叔,他幫她解釋說必須回家幾天。謝叔沒有多問。
她把工作都安排好了。讓李芸配合謝叔工作。
他送她去的機場,離開的時候,他隻是說:“丫頭,早點回來,照顧好自己。”
她輕聲“恩”了一聲,有些不舍的說道:“等我回來。”然後,揮著手走進了安檢口。
她上飛機之前就打電話讓錢益來機場接她。行李帶得不多,從出口處出來就看見錢益了。
“子月,這裏。”錢益喊著。
她拎著行李緩緩地朝錢益走了過去,開口便問:“你哥到底怎麼樣了?”
“先上車,慢慢地和你講。”然後接過她手裏的行李,走出機場。
上車後錢益才開口說道:“哥哥得動手術,可是,腫瘤的位置靠近視神經,可能會看不見。”
她低低地問:“你哥知道了嗎?”
錢益點了點頭,“他都知道了。”接著又說,“你也知道我哥那人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裏,即使知道了這種情況仍舊冷冷的,什麼情緒也沒有。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先送我去醫院吧,行李放你車裏,你該上班就上班。”她歎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