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政府說白了就是各地占山為王的人共同籌建的政府,各自都隻想著自家的事情,你覺得能有誰來幫咱們?”譚司令冷哼,劉林宏這個家夥一般都不會在事情上發言的,怎麼今日表現得這麼積極。
他說著,又朝麵前的唐恩弘看了一眼。
確實得想個辦法堵住建康政府的嘴,不然到時候等他們回旋過來就得找茬了。
得以那個人的名義發一封電報才行,對,就這麼辦。
譚司令說的那個人姓張,新任的東北王,與譚躍安一樣,同樣都是子承父業。
小小年紀,擔任軍隊統帥。
恐怕誰也不會知道,這兩人還是摯友。
之前東北張老司令與兩江地區聯合起來組建講武堂,讓手下的一批優秀子弟進軍營磨煉,這兩人就是對手。
結果不打不相識,就成為了摯友。
兩人一直私下都有書信來往,經常分享一些趣事和外國人的情報。
這次日本人調兵的情報就是那人分享給他的,同時劉黎茂也探聽到了日本人調兵頻繁的事情。
於是,譚躍安就抽調了部分兵力去港口和海岸線沿線部署的事情。
現在說要抽調一部分兵力出來支援圍剿的事情,不敢想象到時候日本兵發動攻擊了會怎麼想。
現在這個政府壓根就隻是想到排除異己的,外麵的侵略壓根就不想管。
也是,申城是自己的地盤,他們也不會上心。
“這種事情我會與東北少帥討論一下,會幫自家把這個問題解決掉的。自家的地盤還是自己守著比較好,曆史上就有引狼入室的前車之鑒。相信各位軍長不是不知曉,此事也不必再提。”
他說完,就揮手將他們趕了出去。
沐馥見狀,隻是看了一眼那個文件袋,又走了出去。
唐恩弘軍長停留在門外,正好與她轉身之時四目相對。
她愣了愣神,似乎察覺到了一些異樣,並沒有多想。
文件袋裏是否有圍剿軍的布防圖必須得確認,如果能拿到情報不管接頭的上級是否有抵達申城,就憑借她自己也得想辦法傳遞出去。
不過今天軍政辦公廳裏守著這麼多的士兵確實很可疑,沐馥想著。
就單憑調兵的事情應該也用不上這麼多士兵來守住機密,除非那文件袋裏真的裝著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難道說這一個圈套?她更好奇了。
現在壓根就沒時間通知劉黎茂這件事,萬一譚躍安將那個文件袋轉移,自己就得按照老方法來取的。
隻是這室內的人恐怕不會放過每一個死角,自己經常操作使用的茶水間也已經被占據。
唯一的可能性,那就隻能直接從譚司令的辦公室偷了。
沐馥打定主意,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可她不知道是,自從出了辦公室後的一切神態皺眉都被唐樂看在眼裏。
等到沐馥發現時,唐樂隻能尷尬地穿過走廊進入軍務處辦公室。
“父親,她真的會去偷軍需布防圖嗎?”
“沒事,我們守株待兔,不怕她不出手。”唐恩弘想著剛才的事情,譚司令意味深長的那一眼,估計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動機。
反正隻要抓住沐馥是敵方的證據,恐怕就連譚司令也保不住。
郭副官就在這個時候回來了,急衝衝的,像是有什麼要緊事。
“司令,確實是有小股部隊在附近活動,但是並沒有騷擾到打魚的漁夫以及港口卸貨。”
“不會是在偵察我們的兵力部署情況吧……”譚司令狐疑:“我們得繼續防守才行,告訴兄弟們,叫他們日夜不得鬆懈。這些人賊心不死,恐會伺機進攻。”
“這個我已經交代他們了。”郭副官看著譚司令手上的那個文件袋,又望了望郭副官的表情,怎麼聽到不是大舉進攻的消息仍不開心呢。
“不知今日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司令緊鎖眉頭。”
“你叫沐馥進來一趟吧。”
“是。”郭副官走到門口,望著正在兢兢業業工作的沐馥,發現四周的守衛多了起來:今天究竟怎麼回事?這四周的守衛怎麼多了這麼多?不像平常的守衛。
“譚司令讓你進去。”
“好。”沐馥抬頭回答,收好自己正在書寫整理的文件,走了進去。
今天這軍政辦公廳真是處處都透露著詭異,譚司令將辦公室大門關上,自己則站在門口守著。
守衛調動雖然不用通過譚司令的親筆手書,但是隻要幾位軍長聯合簽字也可以。
軍政辦公廳多了這麼多的守衛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是要抓什麼人?
之前唐恩弘好像就拿過一封信來抓人,今天又是針對沐馥的圈套?
郭旭聞自從將沐家視為與譚家一派,這智商真是蹭蹭地往上漲。
“你將文件袋打開來看看。”譚司令將文件袋推給了沐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