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沒有殺人放火,更沒有做違法的事情,根本不懼怕警察,比起警察,他們更害怕江河,還害怕談不下這次合作。
楊大軍從警車上走下來,在眾目睽睽中雙手環胸,靠在警車車門上,然後示意眾人繼續。
“我就是過來溜達一圈,大家不必驚慌,做你們的事情就好,不用管我。”
但話是這麼說,誰敢在警察麵前肆無忌憚?
於是,紋身男子對江河頓時間客氣了起來。
他聳了聳肩,掩飾自己的不自然,然後退後到戴眼鏡的沉穩男人跟前,對江河齜牙咧嘴說道:“江老板,跟渠道商合作,是你現在唯一的自保途徑。”
“我想大家給你的信中,已經將利弊分析的非常透徹。”
“市場中,腳蹬褲的呼聲非常之高,若是你能將腳蹬褲低價售賣於我們,我們就可以訂購大量腳蹬褲,替你解決掉滯銷庫存說不說,還能給你一部分利潤。”
“若是你負隅頑抗,不與我們合作,那腳蹬褲就會在市場裏麵銷聲匿跡。”
紋身男子在說這話時,聲音放的很低,但確保江河可以聽見。
他眼中的不屑和狡詐,似乎在警告江河,如果錯失這次機會,那以後連後悔都來不及了...
“江老板也知道,現在腳蹬痛完全沒有市場,你不能擺地攤,貨也引不進專櫃。”
“所以,江老板,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跟我們合作!”
話一說完,周圍瞬間寂靜。
此時此刻,仿佛風聲就能代表,所有人心中的無聲喧囂。
但江河的一聲冷笑,又將一切歸為寂靜。
“合作?”
“我需要嗎?”
風吹亂了江河的頭發,但他堅定的眼神,卻始終沒有波動。
他盯著一個人,就好像能將這個人拖進深淵一樣,讓人心驚也懼怕。
紋身男子剛才還在囂張,被江河盯了一會兒後嗎,隻覺四肢發寒,呼吸都不順暢了。
但他仍舊嘴硬,仗著有很多人撐腰,雙手叉腰,反駁江河。
“你需要!”
“你工廠的人,都要吃飯,若一直滯銷下去,他們就會失業。”
這句話對江河無傷大雅,但讓廠工們瞬間慌亂。
他們自然知道,自己是靠著工廠吃飯,若是工廠破產,那他們連第二天的落腳點都成了問題。
雖然他們也很信任江河,但這次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推脫的點,他們在江河身上看不家任何希望。
於是,眾人紛紛祈願。
“江老板,請不要讓工廠破產,我們還有生機,您就同意渠道商的要求吧,能賺一點是一點。”
“就是啊,老板,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但江河眉頭都不帶皺的搖頭。
他拒絕了!
不僅是拒絕了渠道商,也拒絕了所有廠工。
甚至說,廠工們的建議,江河就沒有一次采納過...
這次,廠工們再也忍不住,爆發了。
“江河!你憑啥這麼唯我獨尊?危急當頭,廠工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若是因為你的執拗,讓我們以後失業吃不上飯,你是會高興,還是無所謂?”
“....”
頓時,四麵八方的質疑聲,將江河淹沒其中,而渠道商們,則是暗喜,覺得暴利就在眼前。
隻要江河開口,他們就發財了!
但江河卻始終不說話。
站在一旁的楊大軍,和隊伍後麵的新舊,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這俗話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遇到群眾譴責,道德壓製,江河能堅持自我嗎?
就算他可以,還有敵人在前麵攔路,他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眾人心驚之時,阮靜開車回來了。
她車上還掛著紅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