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翔工廠門口,麵包車密集排列,每輛車旁邊都有黑衣人守著,車門大開,裏麵坐著各個聲名顯赫的人物。
有叼著煙嗤之以鼻的年輕老板,有西裝革履帶著黑墨鏡的穩重老板,總而言之,都是來之不善。
而在這個隊伍中的末尾,有一個人卻騎著二八大杠。
這人就是新舊,還是那副肥胖到嚇人的模樣。
他東張西望像在尋找什麼。
當看到江河走出來時,新舊的目光定格了。
“不知各位老板,一大清早,來我廠外是要做些什麼?”江河伸了個懶腰,似是沒有睡醒的樣子,但他臉上表情,仍舊冷漠。
第一個黑色車裏麵,坐著一個叼著煙,滿胳膊紋身的年輕混小子,他雙手交叉放在膝蓋,看對沒看江河一眼。
而他身邊站著的黑衣人,似是領略到了什麼,立馬轉身看著江河,麵無表情說道:“今天,繁市所有銷售商都聚在這裏,是想跟江老板討論一下,上次信封中提及的事情。”
黑衣人說完後,空氣瞬間肅穆起來。
就連萬裏無雲的天,都刮起了風。
江河伸完懶腰後,示意身後黑子去給他取衣服,而他絲毫沒有將眼前的陣仗放在眼裏。
他甚至都不願意搭話。
紋身男子見江河這般把自己不當回事,一下從車裏麵跳了下來,怒瞪著江河,他的眼裏戾氣十足,眼角的肉一抽一抽的,很是駭人。
而江河還是那樣,就像是看螻蟻搬家似的不動聲色。
但他身後眾人,已經嚇破了膽,有廠工趕緊去通知安保隊,聞聲,安保隊全體警戒,站在江河跟前,時刻準備衝鋒陷陣。
餘香見狀,也默默退回廠裏,趕緊打電話報了警。
頓時間,廠中一陣慌亂。
但站在廠門口的江河,仍舊一副冷靜模樣,他甚至有些悠閑,將雙手揣進褲子口袋,就那樣隨意站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招待朋友。
可江河的這些“朋友”,可真是來者不善,自從年輕男子跳下車,其他車立馬的人,紛紛都下了車,站在男子身後裝腔作勢。
其實,他們還想再車裏麵裝一會深沉。
但奈何,風太大!吹起黃土卷著沙石,打開車門坐在車裏就是受罪,連呼吸都不順暢。
所以,看見年輕男子下車,他們也迫不及待下車。
但直麵江河後,這心裏怎麼...有些惶恐?
江河隻是隨意掃了他們一眼,就讓他們膽戰心驚,甚至雙腿打顫!
這一點兒都不尋常!
區區一個廠長,怎麼眼中會有殺氣?
即使江河影藏的很好,但他們在銷售渠道磨破滾打了這麼久,也一眼就看出來了!
“江老板,我們此行毫無惡意,就是想跟您談談,腳蹬褲的銷售問題。”
“想必您也知道,要想腳蹬褲走向更大的市場,銷售商是必須要用的,也隻有銷售可以給您賺很多錢。”
戴著眼鏡,似乎很深沉的男人,上前兩步跟江河談判,但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逼迫的話,卻說的這麼客氣。
但他的這番話,卻讓工廠裏的眾人,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說渠道商不跟易翔工廠合作了?
渠道商說要壟斷腳蹬褲市場,怎麼現在又要跟工廠合作?看這情況,還是江河不願意?
眾人時刻警惕,但也豎起耳朵聽著其中緣由,他們將視線放在江河身上,試圖聽江河解釋一下。
但江河時不時看手表,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根本就不搭理渠道商們在說些什麼。
渠道商急了。
他們這麼大陣仗,就是為了跟江河談交易!
可不能無功而返。
紋身男人見江河這般傲嬌,怒了,他不顧被人阻攔,就要跟江河撕扯動動手。
但還沒走到江河跟前,就被遠處一陣警報聲,嚇得連連後退。
“媽的!誰報了警?”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驚慌,渠道商們就泰然自若看著,警車緩緩停在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