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上下打量了謝言川和沈漾。
隨後側過身子,“進來吧,其他人在外等著。”
於是沈漾又稀裏糊塗的跟著進到裏邊,離開前隱約聽到後邊說話。
沈秦:剛剛暗一怎麼說的,什麼夫人。
沈漢:不知道,磨刀呢。
兩側的牆壁上插著火把,暈黃的小道僅僅隻能容一人通過。
沈漾站在謝言川後邊,再往後是暗一,小姑娘抿抿嘴,猶豫的伸出手攥住謝言川的衣袖。
看不到頭的黑暗。
謝言川身子一頓,他努力繃直後背,雖然沒開口,但腳步放慢。
隨著沈漾的腳步,護在她旁邊。
暗一看在眼裏,慢慢往後退了半步,算了,為了小命著想。
有些不該看的還是不看。
腳步聲沙沙響。
道路最前是個石門,麻衣男人伸手在旁邊的石頭上按了一下。
石門應聲而轉。
而在石門之後,金光閃閃。
“客人裏邊清。”
謝言川單手背在身後,不露聲色的打了個手勢,他嗯了一聲。
帶著沈漾進了房間,暗一落在外邊。
大戶人家都講究,男人瞥了一眼,順手關上石門。
金色是牆壁上塗的金粉。
整個屋子很大,牆壁上掛著武器。
最前方是個石頭做的案幾,男人指了指椅子,“客人先坐,我家主子馬上就出來。”
隨著他說話,就看著一身黑衣的程禦,自石椅上轉動。
沈漾曉得他的身後之後,再看黑衣包裹下的身影,便莫名覺著熟悉。
“麻二,將東西送上來。”
他依舊是刻意改變了聲音。
麻二應了一聲,去取謝言川訂的貨,謝言川攏在袖子下的手指勾了下沈漾的掌心。
一個圓滾滾的瓶子自他掌心傳到沈漾手裏。
沈漾輕咳一聲,“程禦,你的傷好點了嗎。”
石椅上的男人雙手合十,“客人若要找人,那是海棠社另外的單子。”
麻二還沒回來。
沈漾從凳子上站起來,“我知道是你,我那天晚上看到了,對不起,我是因為太著急了。”
她言語誠懇,抬起手。
裝著金瘡藥的瓷瓶還帶著體溫,“我帶了藥過來,大哥說很有用的,你要不要試試。”
程禦有些沉默。
金粉隨著燭火在地麵投射出不同的形狀。
程禦恢複原來的嗓音,“謝將軍,這是大寧和南疆的戰事,你沒必要將沈家牽扯進來。”
他這是直接暴露身份。
謝言川單手敲在桌麵,“我同掌櫃做的本來就是武器的生意。”
沈漾往前幾步,把瓷瓶放在桌子上,她深吸一口氣。
“程禦,你那次從桃花村離開,怎麼會到了南疆,這裏邊發生了什麼。”
程禦的眼神透過黑衣落在沈漾身上。
“漾漾,這不是你該知道的,回去吧,我就當今日沒見過你。”
轉頭看向謝言川,“都說小謝將軍做事光明磊落,如今也耍起這種齷齪手段。”
拿著沈家跟程禦打感情牌。
謝言川臉上帶笑,眼睛冰冷,“彼此彼此,程掌櫃接下謝家的單子,又何嚐不是居心叵測。”
麻二身後跟著顏色更淺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