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著紅木箱子過來的同時,程禦單手把桌麵上的瓷瓶收進袖口。
沈漾往後退了幾步,回去坐好。
四個箱子打開,裏邊的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
程禦依舊變了嗓音,帶著手套的手指點了下腿,“客人點一點貨物,離開概不更換。”
幾個小廝退下。
麻二站在箱子旁邊,謝言川不露聲色,翻了幾下箱子下的罐子。
“都在裏邊了?”
麻二遞出火漆密封的信紙,“使用法子。”
謝言川也不多說,“送出去吧,外頭自有人接貨。”
程禦站起身子,從石椅上離開,“麻二,送客。”
直到從石門回去,謝言川扭頭看了眼程禦,那個瓷瓶還在他手裏。
箱子送進馬車。
沈秦和沈漢這次沒給謝言川機會,把妹妹拽過來。
“我帶著漾漾。”
沈漢沒搶過沈秦,自小巷子離開,他這才問謝言川,“怎麼樣,送出去了嗎。”
小謝將軍點頭,“隻要他打開就能看到。”
沈漾坐在沈秦後邊,茫然的四周望了望,“二哥,謝言川,你們說什麼呢。”
今個送出去的隻有創傷藥啊。
回去的路上不急。
沈秦騎的慢,“是那天漾漾說的,黑衣人是程禦,謝言川讓暗衛調查了海棠社近些年在京城的活動範圍。”
“楊兵禮和林太傅勾結,這兵防圖就是從林家傳出來的,可自從楊兵禮被抓,海棠社立刻斷了和京城的聯係。”
“謝言川推測,其實程禦加入南疆另有目的,我們幾個盤了一遍,最有可能的就是——”
“替程大夫一家報仇。”沈漾靜靜開口。
沈漢扭頭看了她一眼,接話,“對,他在南疆用了某種特殊手段,獲得大巫師的信任,從而走到現在這個地位。”
“程禦一定是查到了什麼,所以才會那麼恨京城林家。”
沈漾隨著沈漢的解釋,也漸漸明白。
“今天的那瓶金瘡藥裏的,到底裝著什麼。”
這次是謝言川說的,“金瘡藥,除此之外,還有一張紙條。”
就像程禦說的,謝言川耍了手段,他知道憑著謝家軍和南疆的矛盾。
若是以自己的名義送出東西,一來程禦不會要,二來也會引起懷疑。
當時是沈秦提出來的。
他說漾漾和程禦最為要好,若是漾漾給的東西,程禦約莫會重視點。
因為事發突然,謝言川沒來得及和沈漾解釋。
剛剛在密室,他把瓶子交給沈漾的時候,還怕她不懂自己的意思。
好在沈漾反應敏捷。
馬車壓過地麵,車輪上的小石子叮叮當當。
三個男人餘光同時看著沈漾,就怕她會因此生氣。
畢竟往難聽的說,這是在利用沈漾對程禦的愧疚。
暗一看不下去,清清嗓子,“沈姑娘,其實——”
沈漾疊著他的聲音,雙手握拳,“早知道我就多加一句,省的程禦那個呆瓜腦子反應不過來。”
沈漢暗戳戳的,“漾漾,你、不生氣啊。”
沈漾啊了一聲,“生什麼氣,這不是大家一起打副本嗎。”
。您提供大神王暴富的農門團寵小木匠,養家路上開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