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你父親科考,到外麵任職,本來也算正常,可是去潭州,有點遠了,很可能是有人特意安排的,我是說可能。”
“還有,你父母都是年輕去世的,這也是一個疑點。”
在江湖上混久了,還真有好處,懷疑一切,有一點的不合理之處都要計較一下。
袁睿呆呆的看著二公子,根本不敢相信,這麼正常的事情,都能被他找出疑點來,未必真有這事。
“你能不能說一下,你房間裏的那個黑衣人是怎麼回事,你會武功?”
“不會,怎麼說呢,我印象中,好像是我娘教給我的,最後的保命手段。”
袁睿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根一尺三寸長的斷刺給了二公子。
“隻有當別人跟我站在一起才行,要是他們有防備,也不行。”
二公子拿著這個兵器看了半天,都沒看明白這是一個什麼東西。
不是江湖上那些鋼、鐵、甚至銀這些,也不是青銅,二公子第一次被難住了。
“就這個東西,不會吧,他們防不住?”
二公子站了起來,“你來比劃一下,看看怎麼做的。”
袁睿知道,二公子是好意,應該是想看看他的伸手,再給自己支支招。
可是,袁睿一臉的尷尬,他能出手,但是麵對二公子,不敢放手而為。
“放心,放心,隨你怎麼來,”二公子可不怕袁睿傷了自己。
袁睿搖搖頭,自己確實不知道怎麼出手。
“六子,”二公子突然喊了一聲,然後趁著袁睿一愣的時候,直接對著袁睿就是一個手刀。
袁睿都沒反應過來,腦子都是糊的,可是手好像是被習慣控製了,右手一擋,左手的斷刺就出去了。
幸好二公子一直防著,寶劍就在手上,趕緊豎劍一擋,叮的一聲,刺個正著。
二公子一身冷汗,看著袁睿,簡直不敢相信。
借著小河的重傷,袁睿有了更多的時間溫書,他天天待在書房裏,陪著小河,讀書寫字,是的,讀出聲。
他白天有時就讓小河斜靠在書榻上,拿著經史,一字一句的慢慢讀出來給小河聽,遇到比較生澀難懂的字,他還會解釋一下,也不管小河懂不懂。
小河可不管這些,她高興著呢,不說為少爺擋了一刀,少爺沒事是最大的幸福。
就說現在聽著少爺讀書,也是令人非常愉悅的,她雖然認字不多,但是聽少爺一說,她好像就明白了。
這裏麵有好多的道理,好多的故事,還有好多的人,一點都不悶。
袁睿本來想著讀出聲來,就是顧及小河在邊上,怕她發悶。
殊不知,這樣兩天下來,他驚奇的發現,很多原文他能記得了,還記得很清楚。
這下子,袁睿越發感覺沒錯,英文這樣可以,漢語當然也可以,古文也是。
十天後,隨著小河身體的慢慢康複,兩人也從書房裏轉移到了花園裏,每天還是一樣,袁睿扶著小河,邊走邊背誦經史。
甚至有時,連袁睿不記得的地方,小河竟然能提示,更讓袁睿驚訝,看來小河也是一個非常智慧的姑娘。
等到小河能完全自己走了,院試就在眼前。
看著袁睿進了大門,二公子先護送嫂子和小河回了住宅,不動聲色轉到了一處院子裏。這段時間,他是憋屈的不行,自己長這麼大,沒吃過這個虧。
袁睿要準備考試,真不是時候,要不然,按照二公子的性格,早就開始動手了,有些人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寫!
他沒有太多的動作,也沒有引起很大動靜,先是寫了一封信給了自己的一個小師弟,讓他到揚州來幫忙,又悄悄的見了一次揚州本地的木幫老大,也算自己的一個俗家師叔。
再就是,他還找了揚州本地的一個捕頭,有著三眼天狼之稱的鄭老三。
他真惱了,自己從來不惹事,但是要是有人欺負自己,那就不要怪他用一些雷霆手段。
別看前年家裏遇到難事自己沒有任何動作,那是自己理虧,不說被人陷害,行事不密,官場的事情最好是從官麵解決,不然會把自己玩死。
但是,現在不同,找人刺殺是什麼路子?
確實跟自己應該沒有關係,但兩人有姻親,關係很好,再就是這是在陸家宅子裏好不!
這是生生的打二公子的臉呢,誰不知道在揚州這三分地上,要說路子,還真沒幾個有自己野,跟自己玩江湖,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