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的就是,東北角那個茅房不遠不近,晚上的時候再有點風,不但臭,還有點涼。
等待所有的核查完成,按照位置安置好,試卷也就發下來了。袁睿看了一眼試題,就先放到一邊去了,時間長著呢,慢慢熬吧。
今天起來的太早了,不到四更就來貢院排隊,本來袁睿不想這麼早來,可是人多,帶了這麼多東西,早點來,早點安置好,不用這麼緊張。
袁睿先把東西歸置好,這幾天要想過好一點,就不能亂了,否則真要受罪。怪不得幾十年以後,這樣的形式就被革除了,這哪裏是考試,這是受罪好不!
袁睿不慌不忙的先把床鋪鋪好,又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幹糧。
小河已經嚴格按照每天的安排給他規定了先後順序,先吃什麼再吃什麼,哪些東西可以放,哪些要馬上吃。
袁睿其實還蠻欣慰的,小河自從做了生意,成長的非常快速,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
他也不管什麼時間了,簡單吃了幾口東西,往身後的木床上一躺,睡起了回籠覺。
他踏實睡覺了,可他不知道,看到他又是吃又是睡,邊上不知有多少雙嫉妒的眼睛看著他,都在想這個小子是來考試的嗎!?
說是睡,其實也就小憩了兩刻不到,等他醒過來,四周一看,大部分人才開始拿出東西吃中午飯,大部分是饅頭夾肉,還有一些是湯泡飯。
第一餐,大家還是很重視的,才開始考試,狀態很關鍵,要不然後麵扛不住。
袁睿笑了笑,不慌不忙的鋪好桌墊,拿出紙筆,準備開始答卷。
大夏鄉試第一場三天,考的是四書五經的內容,五篇文章,四篇經義,一首詩。
這些內容到是不難,後世對四書五經有太多的大師做過分析研究,對於擁有龐大信息庫的袁睿來說,寫起文章,完全沒有障礙。
同樣,經義的解釋,也完全沒有難度,要是不受限製,袁睿估計至少能寫幾個版本出來。
當然,現在環境不允許,規規矩矩按照聖人的意思就好,這個時候沒有創新一說,玩不好,就是立意不正,直接斃了。
就這樣,天都黑了,袁睿才剛把五篇文章謄抄完畢,累的手腕疼。用毛筆來考試確實是一種煎熬,要是用鋼筆甚至鉛筆,應該一下午就可以了。
袁睿隻能停下來,先把蠟燭點上,他今天不打算寫了。用蠟燭的光寫字,他還是不習慣。還是老樣子,先把肚子填飽,再好好睡一覺。
第二天一早,用了一上午時間,終於把四篇的經義按照現在的認識認真的謄抄完了。
下午,對著那首要寫的詩,他有點犯難,仔細的想了又想,幾次下筆,幾次推翻。
詩詞一直都是袁睿的弱項,幾百年後,隨著白話文的出現,根本沒有真正的詩詞了。
臨近傍晚,微風突起,袁睿突然想起一首,正適合現在的心境。
露滴寒蛩咽 風高枕簟涼
歸鄉憑短夢 一夜幾還鄉
月黑見漁燈 孤光一點螢
微微風簇浪 散作滿河星
這是一首合成詩,讓他獨立做,那是打死做不出來的。
思考了一會,名字要重新起一個,還要比較應景。他想了一下詩意,把詩命名為-秋夜夢鄉,開始謄抄。
看著一些考生開始陸陸續續的收卷,他也把謄抄好的文章和詩文交給了現場小吏。
休整一天,第二場開始了。
這一場對於袁睿來說,稍微有點難度,簡單說就是公文寫作,就像公務員考試那樣,隻不過現在考的單純一些,怎麼寫通知,怎麼寫告示,怎麼上奏,怎麼判決等等。
對於很多生員來說,這些難度也不大,隻是要求嚴格,不能有一絲的差錯。
還有就是題量也很多,不同種類不同情形下的處理文書。按照大夏的規則舉人可以做官了,這些文書可以說詩做官必備的技能,考這些還真正用的上。
第二場是袁睿最累的一場,一個字一個字的查看,一個格式一個格式的檢查,生怕出了一點誤差。
這裏麵確實每個字都不能用錯,格式更不用說,上奏的公文,對聖上一種,對各部是一種,對州裏又是一種,還不單是這一個公文,其餘都是。
以至於,考完第二場,袁睿有了失去半條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