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的不單是那些兵丁,連笑麵虎都驚住了,本來死都不怕的他現在心裏有了陰影。
他是在兵部上了號的,隨便找些兵丁都知道自己的來曆,真要被魏國公惦記上,別說抄家滅門,寸草不留都是有可能的。
郡主怎麼會在這!
怎麼辦?
真的走了,回去怎麼交代,打成這樣了,硬著頭皮也要打下去了,不打露餡了!
笑麵虎現在有點後悔了,本來在都衛軍中按部就班地混日子是蠻好的事情,已經做到校尉的他也算軍中少壯了,再怎麼的,混個幾年做個副統領之類的完全沒有問題。
可是怎麼就鬼迷心竅了,想著一步登天,想著自己太憋屈,沒有機會施展才華。
他還沒有料到的一點就是竟然讓他帶人到海上假裝海匪,要他想盡辦法打進海匪內部,一旦時機成熟,將海匪全部剿滅,一網打盡,那麼他的功勞就大了,也能順利升級。
這兩年其實也是這樣規劃的,他不但站穩了腳跟,還把周邊的海匪也摸清楚了,隻等著時機成熟,配合地方衛軍,完成目標,也能早點回到京城。
這次的事情,他原本是不願意來的,可是上麵來的人說了,要他一定把事情做好,要給京城裏的人創造時機,隻要京城大局定了,其他都沒有關係。
可是,這次的事情出乎了他的意外,過來對付這個書生,他就想不通。
這個人他多少知道一點,算是個人才,為邊軍做了很多事,為什麼一定要殺他,沒有什麼道理啊!
可是他沒有敢再深入的去問,來人根本沒有給他機會,他這樣的一個小校尉有什麼資格去質疑王爺的命令。
再說,他不做,外麵大把人擠破頭,為了升官,連祖宗都不要了,還別說殺這幾個村民,現在外麵這樣的事情太多了,還不知有多少貓膩。
現在這個局麵已經不是退縮的時候了,硬著頭皮都要往前走。
笑麵虎再不耽擱,對著身邊的幾個人使了一下眼色。
“各位兄弟,今天我們賺到了,郡主就在裏麵,隻要我們抓到了郡主,金銀財寶有的是,先衝進去的獎白銀千兩。”
等他說完,站在他身邊的幾位手下,也是喊聲四起,“衝進去,衝進去。”
在這幾人的率領之下,剩餘的兵丁又開始對著祠堂攻過來了。
但是就連袁睿這個外行人都發現了,這些官兵拚命的勁頭明顯下來了。
笑麵虎拚命的督促部下往上衝,最後更是親自帶著幾個鐵杆手下開始衝擊缺口。
袁睿也知道這時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拚吧,反正多拖一時是一時。
他也隻能把所有的親兵和郡主帶來的家丁頂在前麵,沒辦法,袁家莊丁在這時太業餘了,起不到任何作用。
也就是憑借著這些親兵,才堪堪擋住了這夥海匪的衝擊,但三四十個人想到擋住近二百人的進攻還是太難了。
首先是左邊的缺口被打開了,幾十名海匪先後殺進院子,壓迫著祠堂裏的人往後退。
這時守右邊的家丁也隻能慢慢退下來,不然就會腹背受敵。
一直在前麵廳堂的袁睿和郡主也很無奈,麵對真正的海匪,這些人還可能不會這麼快垮掉,但是麵對訓練有素的官軍,兵力相當還能戰一戰,這麼懸殊,根本不是對手。
“郡主,你帶著兩個人先走吧。”
袁睿看著情形確實不太樂觀了,雖說他用郡主做了幌子,可是真要把郡主搭進去,那就太不是東西了。
袁睿這時走到了廳堂牆角邊上一個不打眼的條案前麵,上麵放置了好多祭祀的物品和一些雜物,他輕輕拉開東西,動了一下牆壁,一個小小的洞口漏了出來。
“郡主,你帶著兩個親兵先走,這裏可以直接到季河邊上,藏了一條小船,你們可以直接過河去,海匪追不上。”
看著郡主有點疑惑的神色,袁睿沒有過多解釋。
這是在建造祠堂的時候,就預留好的一條逃生通道,上次遇到海匪,大哥就告訴了自己。
像這樣類似的通道,莊子裏有好幾條,通向不同的地方。
前屋的這個直接通向季河邊的那個碼頭,出口就在船塢裏麵,為了方便,那裏都會放置一條小船。
“我說你怎麼敢把我放在火上烤,原來早就留了一手啊!”
郡主走到跟前,看了一下通道,“要走也是一起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