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來之前,胡清華也特意囑咐了,給姑姑多磕幾個頭,他過段時間忙完朝堂的事情,再單獨到季家莊探望。
時間比較緊,會試完中間隻有幾天的空檔,按說袁睿無所謂,回不回去也就那樣了。
可是臨來前,不但夏國公讓他早點回去,就連魏國公都叮囑他快去快回,說京城有事。
四月初八,袁睿和胡洪海回到了京城,胡洪海不顧袁睿的反對,直接帶著他回到了夏國公府。
看到袁睿回來,最高興的是夏國公,老爺子自從袁睿進屋,就抓著他的手不放。
“你母親從小就是一個要強的人,我們兩弟兄經常閑聊,要是他是個男孩子就好了......你看我家那幾個姑娘......唉,要是早點來信告訴我們,總能幫上點忙不......”
老爺子囉裏囉唆,一會東,一會西,說著過往,有時激動起來,還會落下眼淚。
“外祖,我們這麼多年都很好,父親對母親也很好,母親可能有她的想法吧。”
自從上次來認親,老爺子就讓袁睿喊自己外祖,就當自己親外孫。
袁睿知道老爺子是性情中人,年輕時也是從戰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也沒有再去糾結。
“要不是你外祖戰死了,你母親也不會進宮去,她從小母親就死了,一心想做花木蘭,聖上是強硬的北進派,你母親就想著以後有一天能領兵殺花刺為父親報仇。可是誰知道......怎麼聽清華說,徐家丫頭跟你很近,說是上麵有意思賜婚!”
“這事,也就是一說,我就是做生意認識她的,”現在都沒定,袁睿也不敢保證。
“有什麼難辦的,明天我就進宮,我去問問聖上,我孫子難道還配不上他魏國公府嗎!”
老爺子年紀大了,火氣也不小,這個時候不替孫子做主怎麼行。
坐在宮裏正在批閱奏章的聖上連打了幾個噴嚏,把邊上伺候的太監緊張得不行,趕緊拿著衣服過來,又馬上吩咐讓人關窗。
“好了,好了,緊張什麼,關得死死的,沒病死都被悶死了,不礙的。這些人,是看不得我清閑,估計又是誰在背後罵我呢。”聖上笑著說,這些太監太敏感。
“外麵不管是誰,讓他進來吧。”
看著走進來的禮部尚書,聖上知道應該是結果出來了,“是不是會試考卷批完了。”
新任禮部尚書黃彥民,出自荊州黃家,紹寧十五年進士,做過翰林院學士,禮部郎中,禮部侍郎,這次聖上新任命的幾個重臣中就有他一個。
“啟稟陛下,這次會試合格的三千零二十七份考卷,已經全部閱完,這是本屆選出的二百七十三人名單。”黃彥民將手裏捧著的奏章舉過頭頂。
“這次科舉如何啊?”聖上沒有先去看奏章,直接問著黃尚書。
“啟稟陛下,本次會試雖說試題難度高了,但是學子非常優異,好多學子在策論中提出了非常好的建議,思路也很好,臣和各房主考都非常驚喜。”
“這前十的人選之中,你覺得哪幾個是棟梁之才。”
“啟稟陛下,臣跟主副考和眾房主考經過多次商議才推出的這十人,其中,臣比較看好揚州的杜良才,李伯昭,這兩人對於商業和貿易非常有見地,學問也很紮實,詩賦做得極好。其他還有荊州的江西明,潭州的嶽湘林,這幾個會試中表現得非常出色。”
“揚州這次取了不少人啊,是不是多了。”聖上邊聽黃尚書說,一邊看著手裏的名單。
“啟稟陛下,揚州籍學子本次參加會試共有三百八十五人,取了三十二人,是比較合適的,原因就是揚州學子太優秀了。”
黃尚書隻能按照規則解釋,大夏內部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一州學子,所取比例不能超過大夏總額的十分之一,這也是為了防止地域差異。
“嗯,我記得揚州有個學子,袁睿,這科參加了沒有,名單上也沒有名字。”
聖上看得很快,他快速地把戶籍揚州的人看了兩遍,竟然沒有發現袁睿的名字。
“袁睿,啟稟陛下,我記不清了,應該沒有入選。”
黃尚書是聽說過袁睿,但是會試確實人太多了,他也不可能盯著一個人,要不,就變成徇私了。
“來人,去禮部將袁睿的考卷拿過來,順便讓吳大人和蔣大人也來一下。”
聖上吩咐了一聲,又轉頭跟黃尚書說,“沒事,你接著說,我就是想看看。”
黃尚書沒有多想,又跟聖上接著稟告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