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是在新房子裏過的,這之前,袁睿去了好幾個府裏送了禮,包括幾個郡王府。
現在身份不同了,入鄉隨俗還是要的,人情世故怎麼能避開。
特別是魏國公府,雖說現在徐夫人身體逐漸安穩下來,他還是不太放心,特意問了一下正在國公府診脈的吳禦醫,得到的答複還好,現在脈象基本平和了。
袁睿對用藥是不懂的,也不敢過多的去瞎指點,對於心肺類疾病,袁睿知道最多的就是要養,不能勞累不說,還要給予更舒心的環境,可口清爽的飯菜。
所以,袁睿在郡主來時特意跟她說了一點想法,就送徐夫人去徐家城外的莊子就好,在那裏看看風景,吃吃青菜,輕鬆悠閑的生活,肯定沒錯。
郡主也同意袁睿的說法,隻是現在徐夫人很關注郡主的婚事,不太想這個時候出去而已。
自從上次兩人親密地抱在一起,郡主對這些好像已經習慣了,可以直接跟袁睿聊婚事。
“郡主,我也不習慣,你說,我們兩個成親,把所有人折騰得不輕,太沒意思了。”
“怎麼,不願意啊,你這話說的,我這個郡主,就要白給唄!”郡主一聽不樂意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娶你,就是兩個人的事,現在搞得滿城都在關注,這,這,不好吧,要是聖上知道了......”袁睿後悔自己禿嚕嘴了,隻能趕緊找補。
“哼,我娘是擔心,怕我以後受欺負,給我準備了好多嫁妝。”
“天地良心,郡主,我欺負你,你不欺負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看來還真是怪我欺負你了,我就奇怪了,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我的意思,我就想讓你欺負,別人我都不給機會。”
袁睿知道自己說不贏了,趕緊轉了口風,蠢死了,跟女人講道理,活得不耐煩了嗎!
“哼,誰希得欺負你,回去欺負你的小河算了吧!”
袁睿再不敢答一句話了,現在的郡主也不是好忽悠的了。
袁睿心虛得很,特別是知道郡主跟姐姐的商議後更是一腦袋官司。
袁晴幾天前來了一次,看望徐夫人,順便商討一下婚事。
可是郡主拉著她偷偷說了一件事,把袁晴都驚得不輕,郡主希望在成親之前,讓小河先跟袁睿成親。
等郡主說完,袁晴才明白郡主不是試探,也不是矯情,確實是有她的想法。
小河雖說是丫鬟出身,但是救過袁睿的命,最重要的一點,小河現在是孟學士的義女。
要是,郡主成婚了,短期之內,小河進門就不好了,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袁睿對郡主有意見。
要是拖個一年兩年,按照孟學士兩人的身體,又很讓人擔心。
成親了,作為女兒女婿,袁睿上門不管做什麼安排,都是應當應分的,外人根本不能說什麼。
為了這事,袁晴特意跟徐夫人商量了,不過知道自己女兒心思的徐夫人也是很大度,沒有提任何反對意見,估計魏國公要是知道了,肯定跳起腳來罵臭小子。
袁晴又去了學士府,跟孟學士夫妻兩人商量一下,特意說明這是郡主的意思,也是袁睿同意的,小河更是沒說的,就是想請兩位準許。
孟學士看著夫人,兩人都是流出了眼淚,能這樣為了沒有任何親緣關係的人著想,非常難得了,兩人也都同意了,並開始準備嫁妝。
接下來好多天,就連一向懶惰的袁睿都逐漸忙了起來,不是別的,是試衣服,還有就是學禮,可把袁睿悶壞了。
主要是現在的婚事太多的禮節,什麼提親,下聘,迎親,每個環節,每個步驟,甚至到每個親戚,都需要注意禮節的不同。
五月十三,一個非常好的吉日,袁睿在新房內迎娶小河。
因為這是比較隱秘的婚事,不適合大張旗鼓,所以,袁睿隻請了夏國公家裏的幾位長輩作為母親的娘家人出席。
可是到了下午,陸家的老太爺在二公子的陪伴下來了,他是為了出席郡主婚事的,本來袁睿不想驚動他,可是老爺子不願意。
還有一人更是袁睿沒有想到的,工部尚書徐連竟然輕車簡從來了,夫妻兩人悄悄到了袁府。他說得很清楚,他是陪著夫人來的,作為小河的娘家人,跟袁睿沒關係。
這樣說呢還真沒錯,徐連夫人王氏跟孟學士夫人林氏還真有那麼一點關係,姑表的姊妹,已經很近了,兩家關係平時都算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