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公子笑了,好像對自己的安危完全不放在心上。
“袁公子,完全放心,這裏就是最簡單的一處民宅,沒有任何埋伏,再說,多幾個人又有什麼用,介紹一下,鄙人姓木,單名浙,是個小小的書生。”
袁睿看了一眼郡主,心裏猜想,估計這人應該是海匪那邊的一個幕僚,跟在頭目邊上出主意的,這次來談判就是受海匪頭目的委托。
不但是袁睿和郡主,一般人都會是這樣的想法,一個海匪頭目不管怎樣,都不敢使自己處於險境的,還別說直接過來商談。
可是他們哪裏知道,這個書生正是桃花島大當家,這幾次的事情都是他安排布置的,為的就是拿到一個大籌碼,可以讓自己有談判的資本,再拖久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廳堂裏就坐了書生和袁睿,郡主三人,正門是打開的,侍衛就在門口,完全可以看到幾人,這個場景,讓袁睿都不禁佩服這個書生。
“木公子,我有一事不明,提前想問清楚,為何你們非要找我商談,杭州知府,將軍都可以談啊!”袁睿還算想在商談之前了解清楚。
“不瞞公子,開始是瞎碰的,詢問護衛的兵丁,他們說現在杭州這邊主要負責的是一名主事,還有朝堂委派的一名管事的,是魏國公女婿,現在深得聖上器重,就是袁公子。我就想有沒有可能讓你出麵來談,畢竟魏國公這樣的背景,朝堂中怕是沒幾個了。”
“後來,郡主侍衛前來,拿了袁公子的私人印章,這也算是很大的誠意了。所以今天,小可就先來和公子見一見,看看公子的意思。”
“你連我相公的來曆都不清楚,怎麼敢這樣放心!”
郡主本來不想說話的,她心中疑惑也很多,非常擔心袁睿摸不清狀況。
“郡主,也不能完全說不清楚,讓我願意跟袁公子談的還有一點,就是那篇立言,我相信能說出這句話的人,絕不會是奸邪之輩,也不是那種為了私利跟奸人同流合汙之人。”
袁睿聽完書生這句話就是一愣,從他嘴裏說出這些話,怎麼這麼別扭。
“我今天來這裏,隻想問公子和郡主一句話,”書生抬起頭眼睛直盯著兩人。
“有話,你直接說,看你不像妄殺之人,也算有點道義。”
“如果,我說如果,公子遇到為了一己私利而陷害他人,甚至殺人這樣的奸人賊子,是否會願意出手相幫。”
“沒有如果,我現在不能一概而論地回答你,這樣的事情都不是一句話可以說清的!”
袁睿幾乎沒有想太多,一般的私人仇怨根本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好,我想再問一句,要是公子遇到,為了私利,為了什麼官位,而置國家利益,百姓安危不顧,造成萬千百姓無辜慘死,敢問袁公子是否會為百姓出頭。”
“木公子,我還是那句話,沒有如果,這個假設在沒有發生之前,隻能說是個人臆斷。”
“袁公子,那要是這事已經發生,還被一些人刻意隱瞞,袁公子準備怎麼辦!”
“我不能怎麼辦,在沒有任何確切證據之前,我不會去做任何事。但是,如果我查清楚這件事確實是有人做了,那我會盡最大所能為無辜百姓申冤。”
“袁公子,不是性情中人,沒用大話匡我,也沒有因為我是一個小小書生就輕視我。”那個木公子起身施了一禮,“為了表示誠意,這次帶了一件禮物給公子。”
說完,木公子從邊上的一個包裹裏拿出來一把刀,雙手遞給了袁睿。
郡主一直也是神經繃著的,看到書生拿出兵器,郡主緊盯著生怕出現意外。看到書生遞刀過來,也是搶先一步拿到手裏,也沒有第一時間給袁睿。
“木公子,這就沒有必要了,不管這個禮物是從哪裏來的,我想你今天拿出來,一定非常貴重,我就是個書生,用不上,請收回吧!”袁睿看著木公子一臉隨意。
“公子就不想知道這把刀的來曆,”木公子追問了一句。
“沒有必要,再貴重的刀對我來說意義都是一樣的。”
“公子應該聽說過錕鋙,這把刀跟錕鋙是同一人,同一個材料打造出來的。”
“木公子,這是不放心我吧!無妨,我們有機會下次再談!”
袁睿知道今天這個會麵應該差不多了,這個書生接下來肯定要先回去商量的,至於未來怎麼合作,怎麼洽談,就要看對方真正要的是什麼了。
至於剛才兩人的對話,袁睿是沒有放進心裏的,認為最多就是相互之間的試探而已。
回到家裏,憋了一路的郡主實在忍不住了。
“你說那把刀真跟錕鋙刀是一起的,你為啥不要。”
“錕鋙刀,他怎麼不說軒轅劍,一個小小書生,從哪裏來的這把刀,搶的?”
“他也就是拿來試探一下,看看我們是不是有貪心,他們呢,是一定有事求著我們的,不是招安呢,就是家裏有人被抓了,要換人,就是怕我們獅子大張口。”
袁睿對曆史還是有研究的,大部分匪徒最後想的不就是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