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手術室的燈亮著,手術室外傅母焦急萬分,不斷徘徊。
司機陳叔,雙手抵著牆壁,低垂著頭。
傅容嶼跑過去,他聽見聲音,猛地轉身。
製服內襯的白衣上,沾滿了刺目的血跡。
“出什麼事了?”
傅容嶼提著一顆心,問。
陳叔哽咽又自責:“我跟董事長見客戶回來的路上,遭人偷襲,董事長挨了一槍。”
“槍?”
傅容嶼有些難以置信。
這法治社會,怎麼還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持槍械那麼危險的東西。
簡單了解,全都在擔驚受怕地等待著。
一個小時後,傅父被推出來。
因為麻藥的緣故,人還處於昏迷狀態。
“手術很成功,傅太太不用太擔心。”
院長親自操刀,他是傅父的同學,且這家醫院有傅氏百分之八十的資助。
將人送進病房,傅容嶼見跟母親說了話準備走的院長,忙快步追上。
“黃院長。”
傅容嶼喊了一聲。
對方停腳,轉身。
傅容嶼走近,示意他到旁邊說話。
院長以為他要詢問他父親的槍傷的事,沒想到,開口就是:“寧國琛的病,難道就沒有更好的醫治辦法?”
“寧國琛?”
“他是我嶽父。”
院長了然,扶了扶眼鏡,隱晦地說:“他的病不是一般的病,長時間與那些有毒氣息打交道,就是鐵人也扛不住啊。不過,你放心,我們醫院一定會竭盡所能。”
“好,謝謝。”
傅容嶼不知該不該相信這個院長所說的話,畢竟他都不敢與自己對視,那略顯心虛的樣子,過於讓人懷疑。
回到病房,父親已經蘇醒,母親陪伴左右。
傅容嶼在床前站定,“爸,報警了沒有。”
“老陳報了。”
傅父虛弱地說。
隨後,他又道:“我住院期間,公司的事你要多看著。”
“我知道。”
作為兒子,父親倒下,又豈會袖手旁觀。
傅容嶼回到傅氏集團,接手的第一個事,就是大國生物。
早會上,底下的人討論的熱火朝天,傅容嶼則沉默地坐著。一直到他們都自己安靜下來,他才道:“大國生物這個項目先暫停吧。”
本來寂靜的會議室,忽然像炸了鍋,一些老的資曆深的高層,紛紛對他指責:“傅總,你不要以為董事長不在就可以隨意做決策。要知道,大國生物有多少企業想要拿下,就算傅氏搞不定,別的企業一樣不會放棄。”
“如果傅氏不爭,他們就少了一個對手,說不定到時大國生物還會被他們變相賣給外國企業。那些日夜研發的藥物,豈不成了他人的不勞而獲的東西。”
“是啊,傅總,聽說寧國琛已經倒下,大國藥物隨時都有可能從京城消失。”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各個說的極有理。
一向精明果斷的傅容嶼,首先想到的是躺在醫院奄奄一息的寧國琛,以及可能以後都沒有人可以庇護的寧檀。
“好,那就還按原來的計劃執行。”
最終做出決定,傅容嶼離開會議室,心裏不斷勸慰自己,希望她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自寧檀回國,擔起了照顧父親的責任。
幾乎吃住都在醫院,偶爾母親會來,勸說自己留下,讓她回家住。
“你和容嶼現在是夫妻,不能因為你爸爸的事,將他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