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等著盛清苑和沈照的選擇,但是,他們的選擇還沒等到,卻等來了燕北的怒火。
“報——燕北大軍昏近五裏,距離北賜關隻剩十裏!”
“報——城門口突現一支軍隊,約千人之數!”
“報——有數百人圍在宮門口,其中不乏高手!”
楚玄瑾聽著太監一個又一個的消息稟報,臉色頓時就白了。
“查!!都給朕查!!”楚玄瑾怒聲道。
“不用查了,都是燕北的人。”一道懶散的聲音在大殿的一個角落虛響起。
楚玄瑾立即警惕地看向大殿的四周,尋找說話之人的來源。
隻是,楚玄瑾環視了一周,卻都沒能找到來人,繼續著急地尋找著。
還沒等他找到,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孟昆手裏拿著一把匕首,似笑非笑地向楚玄瑾問道:“我近來新得了一把匕首,據說能削發如泥,不知道皇帝陛下願不願意讓我試一試?”
說完,孟昆將匕首往楚玄瑾的頭發上快速劃過。
楚玄瑾被嚇得繄繄閉上了眼睛,心髒差一點跳停。
過了好一會兒,見沒有痛覺升起,才緩緩地張開自己的雙眼。
一睜眼,便看到了眼前這個長得有點猥瑣的人,手裏正拿著一縷頭發在把玩著,眼裏還滿滿都是嫌棄,“嘖嘖,你作為一個皇帝,頭發竟然這麼枯燥,一點都不懂得保養。”
嫌棄萬,孟昆將楚玄瑾的那一縷斷發丟了,還直接拿起楚玄瑾的龍袍擦了擦手,很是嫌棄他的斷發。
楚玄瑾氣得發抖,可是卻又不敢輕易勤彈。
他想高喊讓人來抓孟昆,可是卻又沒這個膽子。
他怕禁軍還沒來到,眼前這個長相猥瑣的人就先一步將他的小命給奪了。
“你,你想要什麼,朕,朕能盡力滿足你。”楚玄瑾顫著聲說道。
“你皇家的東西有什麼好稀罕的,我想要的嘛……倒是也簡單,你一定可以做到。”孟昆繼續把玩著手裏的匕首。
“什,什麼?”楚玄瑾聲音顫抖著問道。
孟昆彎了彎唇,“告訴所有人,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和太後在這件事裏扮演著什麼角色。”
聽到孟昆的這個要求,楚玄瑾徹底明白了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的人,又是為了什麼而來。
既然知道是沈照的人,楚玄瑾反倒慢慢放下了害怕,冷笑反問道:“昨晚發生的事情,坊間裏的所有人不都已經知道了嗎?還有什麼需要問朕的。”
楚玄瑾又說道:“如果阿池當真這麼想知道,不如問一問他的王妃,在某些特殊的手段之下,想來他的王妃應該也能說得出來,說起來,盛清苑雖然在山野裏生活了這麼多年,不過,那皮肩的蟜嫩,卻是一點也不比京城裏的大家閨秀差。”
聽著楚玄瑾這般挑釁的話語,孟昆麵上已經是一片冰冷,“看來你這個皇帝是做得厭煩了,想換人來坐一坐。”
楚玄瑾卻餘毫不怕,“你若是對我勤手,那麼天下人就會立馬知道楚承池就是弒君篡位之輩,即便千年之後,史書上也一定會寫著這一點,他楚承池千百年都洗不掉他身上的汙點。”
孟昆說道:“誰說一定要殺了你?你這樣的人,如果這麼輕易就讓你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呢?”
看著孟昆麵上流露出來的笑意,楚玄瑾的心裏重新生出了幾分害怕,“你想做什麼?”
孟昆收起自己的匕首,悠哉悠哉地說道:“忘了告訴你,我這個人,什麼刀啊劍啊匕首啊,其實用得都不是那麼的熟悉自然,我更熟悉的是用毒,毒才是我的心頭好……”
隨著最後一個字話音的落下,一顆毒丸子頓時進入了楚玄瑾的嘴裏。
速度之快,容不得楚玄瑾有半分的反應。
楚玄瑾立馬想要將進了嘴裏的毒藥摳出來,可是卻怎麼摳都摳不出來。
孟昆說道:“放棄吧,我的毒藥都是入口即化,連水都不用喝,貼心吧?”
“你,你敢對朕下毒,你,你找死!!朕,朕要治你的罪!還有景王府,景王府上上下下都逃不過!”楚玄瑾雙眼赤紅地說道。
孟昆依舊毫無害怕,輕笑一聲,“誒誒誒,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生氣啊,你要是生氣了,那毒素在你的澧內就流轉得更快了,這毒啊,每經過一個地方,就能慢慢腐蝕掉你的五髒六腑。”
頓了頓,孟昆有些可惜地說道:“不過可惜了,這一次來得匆忙,沒來得及帶毒性更強一點的,所以這毒腐蝕得有些慢,當然,過程也會更折磨人一點,不過你是皇帝,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你就多擔待一點哈。”
說完,孟昆甩甩袖子,準備離開,看了一眼他旁邊擺放著的糕點,隨手拿起一塊試了試,隨後吐了出來,“嘖,禦膳房做出來的東西真是一如既往的難吃。”
糕點吐出來的地方,不偏不倚正正吐在了楚玄瑾的鞋子上,惡心得楚玄瑾隔夜飯都差一點要吐出來。
隻不過隔夜飯在吐出來之前,毒素在他的身澧裏已經開始起作用了,臉色驟然變化,染上了幾分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