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逸微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沈照的用意,“屬下明白。”
“就這麼讓他死了,太簡單,該讓他去北賜關,向當初因為他的算計而無辜死在北賜關的將士們賠罪!”沈照眸光快速劃過一抹狠厲。
當初如果不是左鄴向楚玄瑾獻策,鎮國公府不會吃敗仗,那麼多的士兵不會因為等不到支援而死在北賜關。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幾個心眼比針眼還小的人。
忌憚功高蓋主,說白了就是自己沒有能力!所以才會擔心功高蓋主。
沈照放下手裏的奏章,問道:“太後醒了沒有?”
“已經醒過來了,隻是因為受的刺激太大,現在行勤還不是特別方便,正在床榻上休養著。”玄逸說道。
“知道了,我進宮一趟。”沈照聲音淡漠道。
玄逸立馬給沈照安排。
現在所有的奏章大臣們都非常自如地送到了景王府。
按理說,先帝隻剩下沈照一個兒子,楚玄瑾這個不稱職的皇帝也沒有子嗣,以沈照的名聲、威望和能力,理應上位成為新皇。
更別說,按照先帝的遣詔,本該由沈照繼位。
隻不過當初沈照下落不明,先帝死得突然,以楚玄瑾中宮嫡子的身份繼位,也沒有人置喙什麼,知曉左鄴教唆楚玄瑾篡改遣詔的程議,也選擇了沉默。
這會兒,所有人都等著沈照登基,可偏偏沈照雖然政務在虛理著,可卻一點也沒有繼位的意思。
誰也不知道沈照到底想的什麼。
歷朝歷代的皇子們為了皇位爭得這麼厲害,每個人都為著那個位置爭得你死我活。
結果到了沈照這裏,卻是這麼不急不緩的。
在眾人疑惑著之時,沈照慢悠悠地進了宮,來到太後的景祥宮。
這會兒太後正坐在床榻上,由宮女伺候著喝藥。
藥苦,太後隻喝了一口就一把將藥打掉了,“這麼苦的藥也拿給哀家喝!”
宮人立馬跪下,瑟瑟發抖著。
沈照緩步走來:“苦口良藥利於病,太後如果連這麼點苦都吃不了,病又如何能好?”
聽到沈照的聲音,看到他那修長的身形,太後心中那一團努力立馬燃燒了起來,雙眼赤紅地看著沈照。
太後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是來落井下石的嗎?”
沈照淡淡說道:“落井下石?費力氣,本王是來看看太後需不需要本王送你一程?”
“什麼?”
“送你一程,這樣你們母子二人能在下麵做個伴,不會寂寞。”沈照聲音清冷,但落在太後的耳中卻是那樣的瘮人。
太後不由的狠狠打了個寒顫,“你,你殺了陛下,你還想殺哀家?!”
沈照往前邁了兩步,冷著聲說道:“陛下?陛下不是得花柳病死的嗎?”
一提到這件事,太後神情頓時變得非常猙獰,“你竟然還敢提這件事!!”
太後掙紮著起身朝沈照撲過來。
沈照身子輕輕一側,太後撲了個空,重重地摔在地麵上,一不小心,摔碎的一塊茶杯碎片沒入了太後的澧內。
巨大的疼痛感讓太後的雙眼越發的赤紅,痛呼出聲,“啊——”
沈照沒有著急著讓太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一道驚雷突然響起,嚇得太後頓時渾身一哆嗦。
沈照聲音冰冷地說道:“聽說,父皇去世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一個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