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幹什麼?”
李璟很是不理解,他不過怕禦廚對製作河粉沒有經驗,做不出河粉來,想要給他們示範一下,至於都跪在地上嗎?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對你們幹了什麼,尤其是禦廚,抖得這麼厲害幹嘛?
有那個必要嗎?我又不是吃人的猛獸,有必要抖得跟篩子似的。
禦廚也不想的呀!
主要你一個皇帝,安安心心坐著等開飯不行嗎?非要自己動手,這不是在說他這個禦廚無能,還要勞你這尊大神親自下廚。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因此下崗,禦廚就欲哭無淚,一大家人還指著他微薄的俸祿過日,還有他安置在城郊的外室和沒斷奶的孩子,也指著他做禦廚的俸祿。
這下好了,他要是下崗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他那一大家子,外室和沒斷奶的孩子可怎麼辦?
“聖人,您乃天子,怎麼能做這些不合規矩的事情,這不是有禦廚在,還是讓禦廚來做吧!我來伺候您歇息!”
西門陽趕緊勸說,免得大家都尷尬,這要是傳出也不好聽。
要是讓其他小國聽見了,必定會輕視大唐的天子,覺得大唐天子沒有絲毫威嚴,連頓飯都要自己紆尊降貴去幹。
不知道髒活累活,都是下等人做的嗎?
大唐的皇帝就這麼不要臉,非要跟一個廚子搶飯吃,簡直有損國威。
為了大唐的國威,天子的威嚴,今天就算是死諫,也不能讓天子搶了廚子的飯碗……哦不,是為了維護天子的威嚴!
“誰要你伺候,不就是做頓飯嗎?幹嘛表情那麼嚴肅,再說了,我不做這頓飯,你們知道河粉是什麼?炒河粉又該怎麼炒?”
李璟質問道。
一幫家夥,也不知道哪根筋抽搐了,難道他不知道讓廚子做,自己躲清閑嗎?
關鍵你們連什麼是河粉,你們怎麼炒的出炒河粉來?
眾人被問的啞口無言,他們確實不知河粉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天子想吃,他們說什麼都要研究出來,再做給天子吃。
“公子,不如這頓飯我們吃點別的,這河粉讓老何回去研究研究,定能讓公子滿意!”
西門陽笑道,想要岔開話題,先保住老何的飯碗再說。
至於美食,那就跟他這個內侍監沒有關係了,那是禦廚的事,他又幫不上什麼忙。
“對對,西門總管說的有理,要不,我給公子做幾道拿手好菜,您看怎麼樣?”
禦廚急忙說道,對西門陽頭去感激的眼神,這次他們出來,帶了足夠的食材,做幾道豐盛的小菜不成問題。
至於河粉,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把眼前的難關過了再說。
聽到他們的話,李璟歎了口氣,沒想到成為皇帝以後,連吃飯都這麼多規矩,還能不能讓人開開心心吃一頓飯了。
想他還是許王世子的時候,經常下廚幹活,也沒有見誰站出來反對過。
那時武後專權,李璟他們就跟犯人一樣被軟禁在王府,那幫下人對待他們這些主子,更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李璟自幼便懂的自力更生的道理,從小在後廚幫工換取生存下來需要飯菜,後來李璟穿越過來,靠著係統,慢慢掌控整個許王府,甚至更加強大的實力。
在三年前起兵,推翻了武後,扶持李顯即位,李顯被毒殺後,又扶持李旦即位,最後李旦將皇位禪讓給他。
卻沒有想到,成了皇帝反而有諸多的不自在,連這點小要求都不能再做。
李璟感慨自己成了孤家寡人,真是高處不勝寒!
“罷了,你們既然不讓我動手,那我不動手便是……”
西門陽等人聽了鬆了口氣,皇帝終於不再鬧騰了,他們還真怕皇帝要一意孤行!
“不過,這炒河粉我還是要吃的。”
李璟的話讓他們再次墜入冰窖,剛送下來的心,又一次懸了起來!
皇帝跟炒河粉過不去了,還有這該死的炒河粉到底是什麼?
廚子殿外臉色鐵青,心如死灰,做不出炒河粉,別說丟了工作,還有可能小命不保,欺君之罪,還有可能要株連九族!
他不過是個做飯的廚子,怎麼就攤上這麼倒黴催的事,這一屆的皇帝怎麼這麼難帶!
吃點正常人吃的飯菜不行嗎?非要吃不知道是啥玩意的東東。
“可是,公子,我連什麼是河粉都不知道,這……這該怎麼炒?”
要不是還跪在地上,廚子非跳腳不可,這不是為難他嘛!
“你不會做,我會呀!你不讓我動手,叫你做應該沒有問題吧!”
李璟看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滿頭大汗的廚子,笑道。
“多謝公子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