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歎了口氣,捏著額角說道:“殿下,你這樣,我是沒法兒動的。”
沈長安看見自己牢牢的盤在江煜身上,他好像確實是沒法兒動的。
她心虛一笑,鬆了鬆腿。
江煜深吸一口氣,順著屋簷走了兩步,翻進了一家鋪子的窗戶裏。
進了那古色古香的鋪子之後,沈長安仍死死抱著江煜,江煜眉心跳了跳,沉聲問:“殿下要抱我抱到什麼時候?”
他有時看見她就嫌棄得不行,偏偏她湊過來時,他又覺得心裏某一個位置癢癢的,一時之間也懶得推開了。
“我還以為我這玄天閣招賊了。”一個身著寬鬆的白玉鬆紋繡袍的男子拎著一罐子酒走上來,看著江煜說。
那男子麵容邪魅,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中透著風流俊俏的氣息,看著他們二人,薄唇微勾,似笑非笑。
江煜看了看他,把懷裏的小人拉下來放好,對付承羨淡淡說道:“許久未見付閣主了,今日特地前來拜訪。”
沈長安定了定神,看了看四周,發現四周金碧輝煌,幾十顆夜明珠照的閣內亮堂堂的,毫無瑕疵的翡翠按照色澤擺了滿滿一個貨架,渾圓潔白的珍珠盛滿了一個純金製的匣子,上麵還擺了不少金條,這些寶貝晃得沈長安的眼睛都有些花。
饒是沈長安這個東宮太子也不由震了一震,讚歎道:“閣主富可敵國啊!”
說著就一溜煙兒地跑下了樓,觀賞更多寶貝去了。
付承羨指了指沈長安,看著江煜笑著調侃道:“你什麼時候得了這麼個寶貝?”
江煜垂眸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確實是個寶貝,是東宮太子。”
“太子殿下?”付承羨驚訝一笑,又說,“長得好生俊俏,我還以為是你的童養媳呢。”
江煜麵沉如水,撥開他就下了樓去。
“好歹也是在我的地盤,稍微尊重一下我,行不行啊?”付承羨翻了個白眼,又灌了一口酒。
付承羨隨著江煜下了樓,一抬眼就看見沈長安把他那株價值千金的櫻羅草捧在手裏,另一隻手還不時地撥一撥那個十年才能長出一朵的小花骨朵。
付承羨心都要被嚇出來了,顫聲喊道:“殿下!”
沈長安轉過頭來,笑著問道:“咦?你怎麼管我叫殿下?”
她手一動,那小花骨朵搖搖欲墜。
付承羨的心也搖搖欲墜。
江煜在一旁看著這二人,唇角微勾。
付承羨一把拉過他的胳膊,惡狠狠地說道:“她若把這花碰壞了,我讓你賠!”
江煜嫌棄地拿開他的手,挑了挑眉說道:“與我無關。你若敢讓東宮太子賠,你可以同她說說。”
“你…”付承羨氣結,看著沈長安軟著語氣說道,“殿下,您手裏的那盆花…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為什麼啊?”沈長安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笑著說,“我確實沒見過這種花,長得真好看,快趕上江煜哥哥了。”
付承羨差點兒沒把手裏的酒罐子摔了。
他緩慢地轉過頭看著江煜,看見他麵色終於僵硬了起來,心中不由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