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手下向旁邊那些人笑著說道:“你們知不知道當時太子的那個臉色,嘖嘖,真是可憐啊,我都懷疑那個嬌娃娃要哭出來了!”
“是啊,竟然妄想和咱們殿下搶人,真是自不量力!她雖然是個太子,可手中一無實權,二無兵力,明眼人都知道良木是哪一個吧!”
“太子殿下可真是不自量力啊,想攀扯江大人,奈何人家江大人根本不理她!”
衡王殿下的這些幕僚都知曉衡王的野心,絕非甘居於人下之人,於是話裏也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衡王顯然很是受用,一張臉上染上自得的笑意,示意手下收斂一些,道,“別欺負了小孩子啊。”
這邊熱鬧如斯,平京城中也很熱鬧。
不知從哪裏傳出的流言,在平京城之中攪弄起一陣風雲。
“聽說衡王殿下回京了嗎?”
“聽說了呀!都說那衡王殿下比起當今的太子殿下還要優秀呢,手握軍功在身,為人瀟灑爽朗!”
“果真如此嗎?這般的話……你可知曉從前也不是沒有過傳位於自家弟弟的曆史,你說,這天下……”
“哎喲!可不敢亂說!那可是篡位之舉啊!”
“不過……這衡王殿下,如果想要篡位,大概也是有能夠篡位的實力吧。”
“哎誰知道呢,這也不是咱們能操心的事情……”
平京城內流言四起,漸漸地也就傳入了皇帝的耳朵裏。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皇帝的忌憚之意也是在心中越積越厚。
可是衡王並未有什麼出格之舉,讓皇帝也拿他沒有辦法,隻是心中始終有一股氣憋悶著,連帶著看衡王的目光也不善起來。
皇帝正在禦書房批閱著走著,外間卻忽然來人通傳道,“陛下,江大人求見。”
皇帝微微抬起頭來,“江煜?請進來吧。”
看著眼前身著一身藏青色蟒紋官服的男子,皇帝麵色稍稍柔和了些,開口問道,“不知江愛卿前來所為何事?”
“臣近日所查的案子牽涉頗廣,不敢擅自定奪,故前來問一問陛下的意思。”江煜態度恭和,平靜地開口說道。
“牽涉甚廣?什麼案子?”皇帝擱下了手中的朱筆,抬頭看向他。
“是有關衡王殿下的。”江煜淡淡說道。
皇帝一聽到衡王這兩個字,眉宇之間立即蒙上一層忌憚之意,神色肅然了幾分,抬頭看著他,等著他繼續開口。
“臣之前調查一名官員的行賄案之時,順藤摸瓜發現了這名官員私下裏也同衡王殿下有所往來,苦於沒有實證,便沒有追責。近日裏,衡王殿下與臣共同鑒賞一件寶物,說是想進獻給陛下。臣看過之後,覺得不妥,故而先來稟明陛下。”
“有何不妥之處?說來聽聽。”皇帝皺了皺眉問道。
“這寶物是一塊紫玉晶石,闞州特產,每年能產出甚少,便是進貢國庫也不過每年得一小塊而已,不足計量。而衡王殿下手中這一塊,卻是足有十之一鈞,足見其重與難得。”
皇帝的麵色一點點沉重起來。
他明白江煜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