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也欲跟上,卻被付承羨攔了住。
“你不能進去。”
“為什麼?”
“怕你偷師學藝。”
隨著這一句話,付承羨一把關上了內室的門,隻留下沈長安一個人在外麵。
門被關上之後,付承羨的臉色卻嚴肅了幾分,極快地用刀子劃開江煜已經被血粘在胳膊上的衣服,袒露出那一條皮開肉綻的傷口,付承羨倒吸一口涼氣。
“你是當自己是鐵打的不成?”付承羨皺眉看他,壓低聲音問道,“是西承那邊的人?”
“還能有什麼人,”江煜聲線淡淡,“手還能動,經脈應該無損。”
“你……”付承羨有些氣悶,恨聲道,“要是錯開一寸,損了經脈,看你以後左手還怎麼拿劍!”
江煜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右手拿劍。”
“你!”付承羨的話被堵住,又是一陣憋氣,白了他一眼道,“我說不過你,你愛怎麼變怎麼吧!”
江煜微哂,道,“不是還有你嗎?付大夫可不能砸了招牌啊。”
“嘖,你還有恃無恐了是吧!”付承羨一邊恨聲說著,一邊去拿了紗布來。
“還算你這次運氣好,經脈無損。若是骨頭被震碎,就算我妙手回春,也不能保證你一切如常!”付承羨皺眉說道。
付承羨一邊幫江煜處理著傷口,一邊神色凝重的開口說道,“西承那邊動作能這樣大,看來是因為皇帝那邊已經等不及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一心想讓你回去,隻有把你的行動都掌握在手中,他才能安心。”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付承羨抬眸看著他,麵色有幾分肅然地問道。
江煜垂眸沉默了半晌,沒有作聲。
“我說江家……公子,你不會不打算回去了吧?”付承羨打量著他的神情,有些驚訝地開口問道。
“我沒這麼說。”江煜微微皺眉。
付承羨鬆了一口氣,一邊給他上著藥一邊說道,“宜早不宜遲。越晚你的身份就越可能暴露,早日控製東梧的兵權戰力,早日回西承接管長公主殿下的勢力,你手中便能多一份自保的籌碼。”
“不過如今一半玉璽在你手上,西承皇帝暫時應該還是不敢對你下死手,隻不過是想威脅你罷了。”
江煜垂眸,眸中暗色洶湧,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付承羨手下動作漸停,看了看他的手臂如今已經被整齊的紗布徹底包裹住,再無血汙透出,這才放心了幾分。
他隨著江煜的目光看向門外,若有所思地歎息了一聲,道,“我知曉你不想,但是……西承的國力本就比東梧要強上許多,你想在東梧安然度世,安知皇帝不會為了玉璽滅了東梧的國?還是早日握權在手,早作打算才是。”
江煜動了一動手臂。
付承羨嚇得連忙護住他的手,道,“你別動!傷口一會兒再裂開了!”
江煜側頭看他,淡淡道,“原來還知道自己是個大夫。”
付承羨挑眉。
得,這是嫌他管多了。
“要不是因為你是個斷袖,我才懶得和你推心置腹呢,”付承羨嘴上沒打算放過他,吊兒郎當地調侃道,“你這般喜歡那東宮小殿下,誰知道會不會一朝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