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很擔心他?”江煜在一旁沉默片刻,忽而開口說道。
沈長安神色一僵,下意識討好地抓上眼前人的袍袖道,“沒有沒有,蕭景行這樣的人,就該在兵部好好呆上幾日長長教訓,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我我,我最擔心你!好在你現在回來了!”
沈長安抓著他的胳膊往自己懷中一攏,不安分地蹭了一蹭,一張粉嫩小臉上的笑意盈盈透出,十分可人。
“不過……”沈長安抬頭看了一看他,又環顧了環顧四周道,“剛剛忘了問,江煜哥哥為什麼會在這裏啊?我記得之前……好像是……好像是佛子把我領到了這裏啊。”
回憶之中是那日悠然靜謐的焚香氣息,可如今想起來,卻是不知道已經過了幾日,記憶也隱隱有幾分模糊,好像一切都是一場夢一般。”
江煜眉眼之間似有思索之意,良久後道,“佛子?我從西陲往回趕著,有人給我傳了一封信,便是帶我來了此處。來到這裏的時候,屋內也隻有殿下一人。因得那焚香有安神之效,故而殿下才會沉睡了這樣久。”
沈長安晃了晃腦袋,揉了揉眉心道,“或許是我記錯了吧……”
“不說這個了,江煜哥哥,你走的時候說好了給我寫信,可寫給我了?”沈長安換上一張無賴的笑臉瞧向他。
“殿下又沒有聽我的話,縱是我寫了殿下人不在平京,也是收不到的,怎麼還好意思來問我?”江煜薄唇一抿,掐了一掐沈長安的臉,靠近了她幾分,一雙眸子直視著她說道。
沈長安被他銳利的眼眸冷不防一盯,登時就有幾分臉紅,小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一縮,道,“那個……江煜哥哥,咱們應該早點回京城,要不然父皇母後會擔心的。”
“無妨,我已經遣人去知會了。”
“……”沈長安有點急,繼續道,“那個……蕭景行現在人還在兵部呢,咱們得回去救他……”
江煜眼眸之間染上幾分笑意,他輕聲附在沈長安耳邊道。
“殿下和他關係這麼好,我不想救他。”
沈長安聞言微怔,一雙杏眸忽閃忽閃地眨著,似乎是想解釋什麼,一時之間又因為不知道說什麼而憋紅了臉。
男子長眉如鋒,墨眸如漆,手不知怎得就搭在了沈長安的下頜之上,那一雙漂亮眼眸之中帶著似笑非笑的意味,眸中的深沉不知不覺已經如同撥雲見日般化開了幾分。
兩人靠得極近,沈長安甚至能感受到他清淺的呼吸砸在自己臉上,眼前就是他那張弧度溫和的薄唇,沈長安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什麼狗男人,一回京就就就誘惑她!
心中的矜持占了上風,沈長安努力別開臉,眼睛有意無意地看向別處,紅著臉道,“那個,不看僧麵看佛麵……我我我我總要給蕭老爺子幾分麵子的,他家就這麼一個嫡親獨苗苗,老爺子在家定是急得吃不下睡不著……”
瞥見男子略略陰沉了幾分的神色,沈長安神色一凜,手指僵了僵,眼下腦海中忽然蹦出了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