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衛國重生在末世前兩小時,綁定簽到係統。係統告訴他隻要每天活著簽到,就能獲得各種物資甚至異能,拯救世界不在話下。
首次簽到成功,他領了新人神秘大禮包。略有些失望的拆開薄薄的新人“禮包”,發現隻有一行大字“叫閃送送藥”。
汰,是係統該吃藥了吧!
首次簽到就給這個?還叫閃送,40多塊呢,夠買多少包方便麵。不過掙紮了一下,他還是按照係統說的叫了閃送。沒辦法,上一世在末世裏苟了三年,重活一次沒有強力金手指,好歹有個係統聊勝於無吧。
沒準送來的藥是解除僵屍病毒或者什麼激發異能的呢。這樣一想,他心中舒服多了。
結果,藥大概沒什麼特別,這閃送員實在太給力了!係統“親爸爸”!這才是真正的新人大禮包,粗豪金大腿自己來到他麵前,留下抱住就對了!
在餘念安審慎戒備的目光中,郝衛國終於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緊恢複了社畜的溫柔無害表情,語氣平緩下來:“我就是郝衛國,您先進來稍等一下,收貨碼在我手機上,我手機……好像放在臥室了。”
“哦,那我在門外等著就行。”郝衛國握住的是餘念安並沒有傷的右臂,他想甩脫對方的鉗製輕而易舉,不過對方不接貨物,甩開了又能怎樣,他還不是要先拎著塑料袋等著,等對方給了收貨碼。
按照規範流程,沒有提供收貨碼就交出了物品,萬一人不對,再想要回來就難了,這也是對閃送員的保障。
他現在倒是希望這人不是郝衛國,萬一他送錯了呢?他趕緊轉身走,換個正常點的收貨人,好評什麼不奢求,好歹能早點收工回家。
郝衛國在開門的時候就聽到了樓下的嘈雜聲,想起即將到來的危險,不禁擔憂的眉頭微蹙,著急道:“門口蚊子多,您還是趕緊進來,稍等片刻吧。”
餘念安猶豫了一下,心慌頭暈的感覺仍並未散去。爬六層樓而已,他哪有那麼虛。他這是怎麼了?是天氣不對勁,還是這家門口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他可不想成為明天的頭條,什麼閃送員過勞猝死在客戶門口。
等等,剛才那人怎麼知道他原名的?是他精神恍惚聽錯了麼?
無論怎樣,這個客戶剛才說的話與表現出來的神態都不對勁。這是郝衛國本人?還是某個危險分子?房間裏不會是有什麼古怪吧。
更直白一點說,難道對方是想騙他進去圖謀不軌?自己雖然長得帥,也應該還沒到引男人犯罪的地步,而且若說帥,這位郝衛國從身材到長相都很有影視明星的氣質。看得出他很注意鍛煉,被衣服包裹的身軀肌肉線條漂亮,棱角分明的臉,真的是穿衣顯瘦,脫衣的時候……應該很性感。
餘念安沒有壓抑心中的遐想,龍潭虎穴他都去過,現在不就是來送個快遞進了人家門麼?都是大老爺們,誰怕誰,敢讓他進門,就要承擔後果。
郝衛國見第一步得逞,等餘念安進入門廳,他立刻單手將戶門從裏麵鎖死,再次恢複雙手緊緊抓握餘念安右手臂的姿勢,甚至還想將他往臥室的方向拽。
餘念安穩住下盤紋絲不動,對方看著肌肉有力,實際上力量比他還差得遠,顯然無法拽走他。他心說這位的精神疾病要治啊,難道是想拽著他這個“陌生人”一起去臥室……拿手機麼?
他一直空著的左手拿不了重物,握力還是很行的,他隻用了七分力捏住了對方的手腕,冷聲說道:“鬆開,要不然這些外傷藥正好給你用了。”
痛!手腕的骨頭要碎了!果然不愧是第一基地最強戰力!異能沒覺醒前就這麼強。
郝衛國急忙鬆手,就著疼痛淚眼汪汪的懇求道:“餘念安,你別著急走。在我家裏多留一小時好不好?隻用一小時。”
“收貨碼多少?”梨花帶雨的帥哥雖然誘人,餘念安卻狠下心不為“美色”所動,加重了聲音催促。
蟬鳴聲越發不正常,小區內貓狗此起彼伏的叫著,樓下亂糟糟可能有什麼爭執。眼看大雨就要下了,耽誤一分鍾,他被淋的可能性就多一些。
耳畔急救車的響鈴聲乍然而起,餘念安覺得有什麼東西就像是電鑽聲一樣,鑽入耳孔,他這是耳鳴麼?那剛才或許並不是電梯井的噪音,各種嘈雜也可能隻是幻聽?
在役時餘念安做過臥底,被人出賣遭受過各種折磨酷刑,身體中很多損傷都是不可逆的,不過並沒有耳鳴的症狀,看來明天要抽空去趟醫院再檢查一下了。
退役後為了人身安全,上級安排給他換了城市以及新的合法身份生活。閃送員的平台上他用的是新名字新身份注冊,根本不叫餘念安。餘念安這個名字已經是過去式。
這個郝衛國怎麼知道的?也是他的幻聽麼?他滿心疑慮,壓抑著身體的不適,暫時放棄了集齊最後一個好評的執念,鄭重道:“郝先生,您需要我幫您打110還是打120呢?”